沈茂心情複雜地吩咐下去,令人請沈祐進書房來。
……
片刻後,沈祐邁步進了書房。
今日是特意為沈祐設喜宴。沈祐往日滴酒不沾,今天也少不得被同輩的表兄弟們灌了幾杯。
那張冷漠的俊臉,因酒氣浮起了紅潮,一雙黑眸閃著素日少有的光輝。
就如一顆夜明珠,拂去灰塵,光芒璀璨。
這丫頭,就是見色起意了吧!
馮侍郎心裡暗暗哼一聲,瞥了馮少君一眼。
馮少君眼裡哪裡還看得到別人,就這麼含情脈脈地凝視著沈祐。
沈祐心中驟然湧起不妙的預感。
然後,就見少君表妹羞答答地說道:“祐表哥,剛才,我已將我們兩人的事告訴伯祖父了。”
“伯祖父說了,會為我們做主定下親事。”
沈祐:“……”
沈祐太陽穴突突一跳,迅速張口道:“你我清清白白,少君表妹請慎言!”
馮少君眼眶微微一紅,用看負心漢的悽婉目光看著他:“那個荷包,就是你我的定情信物。當著伯祖父和姑父的面,你難道要後悔不成?”
沈祐:“……”
她央求他假裝未婚夫一事,他還沒考慮清楚,也沒應下。
她怎麼就信誓旦旦地宣稱是定情信物了!
沈祐從未有一刻像現在這般後悔。恨不得時光重來,將那個燙手的荷包立刻塞回去!
“四郎!”沈茂定定地看著沈祐,聲音微沉:“七尺男兒,豈能畏畏縮縮,躲在姑娘家身後。”
馮維也來了精神:“沒錯!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便要敢當。”
這等事,明顯是姑娘家吃虧嘛!
身為馮少君的親二伯,為侄女撐腰天經地義。
馮二爺這輩子都沒這麼理直氣壯過:“你和少君既是彼此有意,早日定下親事。有了名分,也就沒人敢嚼舌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