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
不過,終歸和對自己的兒子不一樣。
譬如,二嬸孃會罰大堂兄二堂兄,會在沈嘉惹禍的時候臭罵一頓。對他這個侄兒,從無半字責罵。
不是他骨頭賤想捱罵。而是他清楚地知道,這就是細微的親疏有別,
他感激二嬸孃,只是,他就是這等陰沉少言的脾氣,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哄二嬸孃高興。遠遠比不得沈嘉。
沈嘉……
想到三堂兄,沈祐心裡長長嘆息,對那位少君表妹又生了一層怨怒。
直至三更天,沈祐才勉強入睡。
然後,他又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中,他依舊穿著飛魚服,腰挎繡春刀,騎著赤色的汗血寶馬,進了一座府邸。這座府邸上,懸著玄色匾額,上面有沈府兩個字。
府中雕樑畫棟,極盡奢華。
他下馬進府,身後眾多錦衣衛相隨。
一路所見,皆是腰挎長刀的侍衛,竟無一個丫鬟婆子。直至進了正院,忽見一個美麗嫵媚入骨的女子盈盈一拜:“奴家巧巧,見過指揮使大人。”
他陰冷地掃了一眼過去:“你是誰?”
那個叫巧巧的女子,美目中似有兩把鉤子,聲音嬌媚欲滴:“沈指揮使,奴家是萬花樓裡的清倌人。”
“沈指揮使身邊沒個知冷知熱的人伺候,馮公公花重金,買下奴家,讓奴家一定好生伺候大人。”
又是馮公公!
短短一年間,這已經是馮公公送來的第三位美人了。
這個馮公公,真是“體貼入微”。
他冷冷道:“滾!”
美人泫然欲泣,以衣袖掩著臉湊過來:“大人要是不肯收下奴家,奴家在馮公公手中,也沒活路了。求大人憐惜奴家……”
話沒說完,就被他令人扔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