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影也覺得委屈。“主人,這丫頭直闖進來,又說要見您,又說要找夫人。我已經告訴她夫人在午睡了,她偏要喊叫。”
夏憑闌瞥向於佳立,“原來是你。胡秋雁已經交還給你們了,你還來這裡鬧什麼?”
她急著問:“我問你,那個何朝,不,昭和,是不是你弟弟?”
他一蹙眉。“什麼意思?”
“他今天派了人來,抓走了浩然!你們到底要折騰我們到什麼時候?我們又沒有得罪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不講理?”
她說得飛快,每個字像跳豆一樣往外跳,又是恨意,又是焦慮,彷彿連聲音中都染上一層哭腔。
“佳立?”夏憑闌的身後閃出安雪璃的身影,她詫異地看著她。“出什麼事了?你說齊浩然……”
“雪璃姐!”於佳立一看到她,就像看到了親人一樣,不顧一切地飛身上了二樓,抓住她便大哭起來,“他們把浩然抓走了!那個何朝,那個昭和,他怎麼可以這麼壞?我一直把他當作朋友的!”
安雪璃立時明白了,一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一邊看向自己的丈夫,“憑闌,這件事你知道嗎?”
他哼了一聲。“你以為是我們倆算計好的嗎?一個小小的慶毓坊夥計,我和他有什麼過不去的?”
於佳立擦了把眼淚,圓亮的眸控訴地瞪著他。
“那昭和到底是不是你弟弟?他做這樣的壞事,你是不是該管管他?”
夏憑闌一臉好笑的斜睨她。“不管他和我是什麼關係,我只答應把胡秋雁找回來,至於齊浩然,這是他引火燒身,自找的。”
她雙眸圓睜。“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是誰先來招惹我們的?浩然絕對不是無緣無故和別人作對的人,你們不講理在前,現在卻反咬一口說是我們自找的?夏憑闌,你這個武林盟主原來就是這麼當上的?我算見識了!”
夏憑闌並未惱怒,只是冷笑著看她。“難道你還不知道這一切的起因是為了什麼嗎?那好,我就告訴你,若不是你先招惹了昭和,讓他看上了你這個黃毛丫頭,胡秋雁也不會被擄走,齊浩然更不會挺而走險,以慶毓坊和他一人安危與我未及城及昭和作對,若說罪魁禍首,你應該先自省一番。”
她頓時怔住。“因為我?”
安雪璃拉緊她的手,不滿地瞥了丈夫一眼,“你的話說得太重了。就算是昭和喜歡佳立,也要先問過佳立的意思,他這樣不管不顧,濫用權力,錯的確在昭和,而不在佳立和齊浩然身上。
你這樣嚇唬佳立,對事情沒有半點好處。“
於佳立咬著唇辦說:“我不怕被嚇唬,但倘若這件事真的是因我而起,那我自己去找昭和說。夏城主,我也不會再來麻煩你了。”
她忽然掙開安雪璃的手,急匆匆跑下樓去。
安雪璃急得在後面直喊,“佳立,你等一下!”
但是於佳立頭也不回。
安雪璃又急又氣地打了丈夫一下,“都是你,讓這個實心眼兒的傻丫頭去送死。她怎麼可能見得到昭和?她根本進不去皇宮!你剛才說那番話不是存心害人嗎?她心中該有多著急、多歉疚?”
“我就是要讓她著急。”他勾起唇角,“誰要她打擾你午睡,還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哪條王法規定我一定得插手管這件事?為了你,我已經破例救了胡秋雁一次,不想再破第二次。”
“你就眼睜睜看著齊浩然身陷囹圄,見死不救?”她不相信丈夫是這麼冷血的人。
“你以為那個齊浩然是省油的燈嗎?他難道就沒有預見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若不是給自己安排好了後路,他絕對不會想出這樣的計策,你現在怪我才是怪錯人了。”
她一怔,“真的?”
“我有和你說過假話嗎?”他低頭一笑。
“現在可以再回去睡了吧?”
安雪璃臉一紅。“別開玩笑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哪裡還睡得著?”她揚聲對樓下的掠影說:“掠影,麻煩你幫我備車。”
“你要去哪裡?”夏憑闌皺眉,“該不是入宮吧?”
她嘆道:“你既然能看穿我的心思,就不會讓我獨自一人去吧?”
他微一思忖。“也好,將榮兒放在母后那裡好幾天了,我也該去瞧瞧他。”
她笑著嘆氣。“你的眼中只有兒子。”
他一笑,低頭吻住她的脖頸,“兒子的娘在我心中才是首位。”
於佳立在準備去皇宮之前,先回了一趟慶毓坊,她必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