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場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前面幾排圍觀的弟子,還老老實實站著,後面的弟子只能御劍盤旋在空中遠觀,越往後面飛的越高。
層層疊疊的延伸到天邊,形成倒鐘形,把廣場圍成了羅馬鬥獸場一樣。
蕭白四下看了眼,這些人穿著類似的藍白相間的弟子服,男服女服只是裁剪不同,配色完全一樣,密密麻麻的看起來像是天兵天將,頗為浩瀚。
不愧是書院弟子,圍觀歸圍觀,幾乎沒人起鬨,只安靜看著,秩序井然,有大家氣象。
從這些弟子的眼神能看的出來,有的男弟子,是來看傳說中大河門一代天驕慕容魚的。
更多的男弟子,是想看傳說中的天命之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連斬世家子弟,甚至與那位伶舟月為伍。
有的女弟子,甚至是來瞻仰某位傳說中與女魔尊結合的傳奇俊男。
想看地方天驕出醜的弟子,反倒是少數……
由此可見,書院弟子還是頗有格局的。
人群中央,自動讓出一塊百丈寬的方形擂臺。
地方不大,切磋也夠用了。
擂臺中央站了蕭白四人,劉長風三人,以及齊山兄弟。
牧翔子還是第一次站上這等萬眾矚目的舞臺,恨不得這些人都能群起而攻之,便朝身材魁梧的齊鳴喊道:
“人形天驕試金石?我來試試!”
眼看要起爭端,慕容魚搖了搖頭,提醒蕭白:
“我們是來訪問學習的,沒必要理會這些人。”
劉長風撫須笑道:
“慕容姑娘此言差矣,這正是學習的一部分,來了書院不露兩手,又怎麼能算訪問?”
玉壺對這種事向來無感,眸光寡淡如靜水,便對蕭白道:
“你在這裡玩會兒,我去古貞老師那裡喝杯茶,你別耽誤太久了。”
別耽誤太久……這話說的。
“好。”
蕭白點了點頭,裝作成竹在胸,對劉長風道:
“切磋可以,但我對當書院老師沒興趣,懶得打擂臺,隨便意思就行,可別把我揍得太難看了。”
“蕭天命太謙虛了。”
劉長風搖頭賠笑,皮笑肉不笑,眸子裡似乎還殘留著玉壺的倒影。
心想,真是一支鮮花叉在天命上!
不服也得服。
慕容魚興致寥寥,便退到後面,盤膝坐在水滴行宮的頂上,遠遠看戲。
蕭白扭頭看了眼,她便說:
“我不喜歡打架,我看看就好。”
牧翔子卻自信的朝慕容魚擺手。
“放心,輪不到你上場的。”
旋即,他拍了拍蕭白肩膀。
“蕭兄,我代你第一個出戰,保證乾死這些高高在上的書院弟子。”
蕭白兩手一攤,一時也不知道說啥好……
劉長風也沒吭聲。
如此,牧翔子便來到擂臺中央,目光俾睨,指著人群道:
“南海牧翔子在此,誰敢與本天驕一戰!”
齊鳴兄弟一臉懵,完全不想與牧翔子打。
這時!
人群中,一人站了出來。
身形偉岸,抱著長劍,頭扎著學生道髻,穿著不合身的弟子服。
忽然抬手,只隔空一掌——
砰!
一道虛空結印的掌力拍出,給牧翔子震退十丈之外,吐血倒地。
牧翔子翻身而起,忍痛捂著小腹,感覺蛟丹丹壁差點被拍碎了。
“你是誰——”
那人只道:
“天驕試金石寫錯了,是天命試金石,你沒有資格上場。”
蕭白看了眼,這一掌打的不輕。
牧翔子的大乘境蛟丹丹壁,是剖開結嬰之後再重組的,加上他與蛟丹融合度不高,其防禦力未必比他合體境的黑金蛟丹強。
即便如此,也不至於被人一掌打的吐血倒地……
蕭白仔細看向出掌之人。
看似是分神初期修為,實際上竟是合體初境!
此人隱藏修為的法印很高階,也很巧妙,但逃不過蕭白的眼睛。
尤其氣場是掩蓋不了的。
其人身材頎長,劍眉星目,那一身弟子服明顯不太合身,學生道髻也扎的很勉強,與其說是書院弟子,不如說更像是書院裡的某個劍道老師。
就連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