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蕭白只覺前路未卜,心中游移不定。
張鬱峰走後,他想問問暮昀關於監捕的看法,看能不能套點情報。
“你為什麼踩我腳?”
暮昀板著小臉,恐嚇蕭白:
“監宗大人這是想殺你啊!”
想直接殺我?
蕭白想了想,感覺不對勁。
“監宗大人若想殺我,也不必請到監道宮親自動手,何況殺我有什麼價值呢?他的目的可能還是長老,我的直覺是,監宗大人不像個為情所困的人,看來道盟真的很關心長老的研究。”
暮昀小臉一怔,沒想到這小子還不傻,沒被自己的天賦衝昏頭腦。
“我們去找師尊商量一下。”
關鍵詞:我們。
主動與蕭白一起找玉壺商量,這樣她就能進入三人小圈子,知悉玉壺的部分戰略了。
盯了玉壺十年,老實說,她對玉壺的計劃還是一頭霧水。
“也好。”
蕭白馬上和暮昀去丹房,找玉壺商量此事。
穿過曲折泥濘的羊腸小道,面前豁然開朗。
爐火搖曳的丹房裡,壁影綽綽,變幻不止。
丹爐前的蒲席上,青袍大氅的妖女早已備好茶盞,靜候二人。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一上午都在學種藥,蕭白問的口乾舌燥,加上心中焦急,一入丹房便席地而坐,舉杯喝了口桃瓣茶。
“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一同進來的暮昀看了眼茶,沒坐下身,也沒喝茶,只是站著。
她怕裡面有媚藥……
關於道盟的邀請,玉壺倒是格外平靜,問蕭白:
“你想去嗎?”
“當然不想!”
蕭白不假思索。
“我生是長老的人,死也是長老的死鬼,任何時候都不會背叛長老!”
假話也讓人聽的開心,但玉壺卻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能保障你的安全呢?”
蕭白道:
“就算監宗大人不想害我,也是想借我的手害你。”
玉壺莞爾一笑,如月下平湖蕩起的漣漪。
“如果你能保持本心,沒人能借你的手害我。”
可我的本心就是要害你呀,笨蛋!
蕭白見玉壺動機不純,開始找別的理由拒絕。
“我就是不想上班,誰不知道做監捕常年九九六,加班更是家常便飯,連加班費都沒有,我想在百草峰陪長老慢慢變老,種藥,煉丹,修行,賞花,釣魚……”
暮昀聽的肉麻,徑直打斷了蕭白的話。
“你主要是想釣魚吧?”
蕭白白了暮昀一眼,面紅耳赤,惱羞成怒的說:
“我就是不喜歡監捕工作!”
玉壺抿了口茶,語氣變得格外柔軟。
“監捕的俸祿比我當長老還高,當年伶舟就是因為這個去了道盟。”
蕭白一愣。
“伶舟是誰?”
暮昀在一旁提醒道:
“一劍狐的姓氏,具體叫什麼誰也不知道,所以師尊就只叫她伶舟。”
百草峰叛徒一劍狐?
蕭白馬上與之劃清界限:
“我豈是那種忘恩負義之輩!”
玉壺淡淡的喝茶,毫不在意的說:
“她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恩與義的概念,何來忘恩負義之說?”
意識到玉壺對一劍狐並無責怪的意思,暮昀馬上跟著附和道:
“雖說師姐在宗國戰爭中,因為喝多了胡亂殺了不少人,但也以一己之力加快了雙方和談,提前結束了戰爭。若沒有師姐,雪炎宗和朝廷就會和別的國家一樣成為道盟的狗……雖然現在也是狗,但起碼保留了咬人的能力。”
蕭白聽的若有所思,又云裡霧裡,總感覺同樣的劇情在哪發生過。
“想不到你還是個政治家……”
暮昀小臉一揚,沒好氣道:
“笨蛋,我可是公主!”
蕭白想了想,還是不想當監捕。
“一劍狐鬧了這麼一出,監道宮顯然不會再相信百草峰的人,我去了也會受排擠,難得開心……傻子才去哦。”
玉壺輕輕放下茶盞,清澈瀲灩的容顏忽然變冷,直盯著蕭白:
“我每個月的靈石俸祿,都拿去買珍稀藥株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