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沁入心脾,撩撥著根根髮梢。
眺目遠望,細雪婆娑,雲海茫茫。
時有仙鶴飛過,御劍疾馳,或是乘飛獸翱翔。
不得不說,修真遊戲裡的細節還是稍差了點。
徜徉在真實修真界,就像經歷一場清醒的夢。
遊戲裡的老婆只能看,修真界裡的老婆還能……
解剖你。
蕭白取出砍竹刀,邁著六親不認的身法,就地耍了一套庖丁劍法。
竟能以劍帶人,身法如風。
竟耍出了個虎虎生風,一日千里,恍如隔世。
乍一看,這劍法平平無奇,似乎沒什麼特效。
仔細看,劍鋒所向精確到了毫釐之末,像奏樂跳舞一樣瘋狂踩點。
順風提刃,聞香刀鳴。
穿雪而過,雪形不散。
刀在手,加上修為提升,蕭然感覺渾身充斥了無窮的力量,彷彿一天能砍光雪炎山的竹子。
就算是遇到了修真界大鵝,他也自信有一戰之力。
咕咕……
不是鵝叫,而是肚子。
蕭白差點忘了找吃的。
連忙鑽進竹林,蹲伏半個小時,終於偷襲打到了野味——
一隻可愛的白色靈兔!
據說,一隻母兔一年能繁殖幾十個兔寶寶,吃一個也沒啥的。
擰著兔子回到湖邊,蕭白唱起小白兔白又白,兩隻耳朵豎起來,割完靜脈割動脈,一動不動真可愛。
他是這樣唱的,也是這樣做的。
三下兩除二,便給小白兔無痛放了血,扒皮抽筋,除去內臟,再回生個火烤起來。
又在竹林裡找了點調味的椒果。
一炷香後……
一道直入靈脾的肉香,如火山一般噴發出來。
山風一吹,迎風十里都能聞到逆天的這兔香。
就這樣,一隻美味小兔烤好了。
蕭白一口吞了兔耳,風捲殘雲大快朵頤起來。
香歸香。
調味品還是不夠,口感太清淡。
好在兔肉靈力豐沛,吃了雖不能提升修為,卻能浸潤每一寸身體髮膚。
飽餐之後,蕭白開始打掃戰場。
突然發現,吃剩的兔脊骨上,殘留了一道鎖鏈形的血印。
靈契!
——這是契約獸!
蕭白傻眼了。
他把長老的寵物吃了?
那不是白吃了嗎!
偷吃可是不漲修為的。
搞不好一氣之下,長老還會蹂躪他洩憤。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繫結女主後的直覺——
蕭白覺得這靈契似乎並非出自長老之手。
兔子的主人可能另有其人……
那就更好了!
他現在可是丹藥長老之夫,地位要超過一眾執教、核心弟子。
我吃你個兔子怎麼了?
這樣想著,蕭白放下心來,下山直奔向山腰處的丹閣,去找暮昀和陰陽師弄點面板和裝備。
……
與此同時。
雲海中簫聲悠揚。
悠揚的只是旋律。
音色卻如泣如訴。
一個人影收回神識,顯現出氣貫霄雲的高大身形。
這是一個手持三尺玉簫,身穿赤焰大氅,披著雪狼白毛領的中年道人。
五官如雕刻,優雅中透著雄渾,宛如冰與火交織,孤狼與舔狗的混雜。
正是雪炎宗當代掌門——
春簫子。
“還以為玉壺師妹故意折本座與監宗大人的面子,沒想到慧眼識珠……擁有如此慘淡根骨的年輕人,竟是個劍道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