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第一是誰啊?”耳邊傳來嘈嘈嚷嚷的議論聲。
“孫璃唄!估計不用參加高考了,成績這麼好,學校一般會保送!”
真是幸福,我也好希望自己被保送,又能夠上大學,又不用考試,“保送”兩個字在我的心中開始金光閃閃。
不過除非校長的腦袋進了水,才會保送一名代表全校恥辱的絕對分母。
想到這裡,我萬念俱灰,任憑老黃連拖帶拽把我帶回班級,以免留在這裡丟人現眼。
“嗚嗚嗚,本來我這次應該排在羅小宗前面的!”雙魁看榜回來,正坐在我身邊抹眼淚,猶心有不甘。
“雙魁,你不要哭了!”我急忙手忙腳亂的安慰她,她又不是第一次考最後一名?
“不、不是的!”雙魁上氣不接下氣,“以前羅小宗沒來,他來了我就很有壓力……”
看來雙魁跟獨孤求敗一樣難尋對手,高處不勝寒,現在終於有人能夠和她競爭,卻輸得十分悽慘,自然痛哭命運不公。
“我、我本來能比他分數高的……”雙魁的嗓門又提高了幾個分貝。
“姑奶奶,我知道了,你別喊了好不好?不然同學們都會以為是我把你弄哭的!”
“嗚嗚嗚,可是數學的卷子我忘了翻頁,漏掉了一半的題沒有答……”
真是能令鳥驚心,花濺淚,人間憾事莫過如此!
我伸手拍了拍雙魁的肩膀,望她節哀。
可是雙魁那個木頭腦袋明顯是誤會了我的肢體語言,認為我是在勉勵她,哭得更加帶勁。
一堂課下來,我的耳邊不時的傳來抽泣聲、擦鼻涕聲,聲聲入耳,擾人心煩。
我刻苦鑽研的那幾張咒符,在眼前越來越混亂,那些扭曲的文字漸漸幻化成密佈的蛛網,要把我死死纏住。
結果一下課,我就逃命一般跑到走廊裡去透氣。
還好明天就是寒假,不然她像孟姜女一樣天天哭下去,我們學校的教學樓也難保不塌。
昏沉的頭腦剛剛清醒一點,身邊就有人緩緩走過來。
“老黃吧?是不是找我海皮?明天就放寒假了,你打算去哪慶祝?”
那個人卻沒有回答,我抬頭一看,身邊站著的竟然是個女生。
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白白的臉上欠缺血色,面無表情的看著我。
是早上見過的絕對分子!
“你是陳子綃嗎?”
看來我聲名遠播,連身居廟堂之高的一班同學都對處在半流放狀態的我有所耳聞。
“對,我就是!”我很不好意思的撓頭,做謙虛狀。
“救……,救我……”她突然面部神經抽搐,說話艱難,雙手很痛苦的抓著自己的脖子。
“喂!你怎麼了?”我急忙跑過去扶她,她卻一頭栽倒在地上,好像渾身脫力。
“老黃!老黃!快點幫我把這個人抬到保健室去!”
“哎呀,少奶奶,你又闖禍了?”他一邊幫我的忙一邊取笑我,“連絕對分子你也不放過,進行跨越幾百個分數段的戀愛!小心校長找你拼命……”
“閉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他以為我是情聖嗎?
“好像是疲勞過度,休息一下就沒事了!”保健室的校醫給〃奇〃書〃網…Q'i's'u'u'。'C'o'm〃她做了一下檢查,“你們過來,在登記表上籤個字!”
我剛剛拿起簽字筆,就覺得胸口泛起一股莫名其妙的壓抑。
好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正在背後緊緊的盯著我!
我急忙警覺的回頭,身後素白的床上,只躺著昏厥的女生,哪有什麼洪水猛獸?
放學回去的路上,心中一直惴惴不安,今天下午的事情太過奇怪!她為什麼會向我求救?
是她真的遇到危險,還是要引我陷入圈套!
我正愣愣的出神,對面一個人瘋狂的推開來往的行人,一頭就撲到我的懷裡。
是一個女生!
“救我,求你救我……”還是鍥而不捨的絕對分子同學!
“你好好說話,為什麼要我救你?”我急忙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絕對分子雙手使勁拽開厚厚的圍巾,露出纖細的脖頸。
“哇!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我依舊像平常一樣開玩笑,可是看了一眼她的脖頸我就笑不出來了。
白皙的脖子上,幾乎可見血管的青色脈路,上面正扭扭曲曲的纏著一條黑色的線。
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