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祺瑞皺眉,“兩廣、雲貴恐怕不會用兵?”
“不,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們肯定會出兵!”眼睛在手上的電報上微微多停了幾秒鐘,“那李漢在南方的擴張恐怕已經有很多人看著擔心了,只不過畏懼他手上的兵力罷了。你當那陸榮廷被李漢在湖南扇了一巴掌,龍濟光被狼狽的趕回廣東會甘心嗎?至於雲貴更是苦貧,他們缺少的不過一個機會罷了!”
他到底是運籌帷幄的民國大總統,“不過縱使幾省出兵,也最多隻能為我們減輕一點負擔,主要還是看我們自己的行動。讓山東盧永祥、直隸齊燮元也準備一番,配合在安徽、江蘇伺機對李部發動反擊!”
“是!”
時間一點一點走過,信陽董山指揮部內,吳佩孚和榮道一兩人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派往開封跟北京的電報已經發出,但回電遲遲不到。眼看時針直奔李部的規定時間去了,卻束手無策。駐守信陽的軍隊已經開始動員起來,董山前線的炮兵已經進入陣地,機槍也已經架起,作為把守信陽門戶的守將,吳佩孚已經下令做出了最壞的開戰打算。但手下的軍官和士兵都沒有思想準備,北軍老三師經過了幾次的大戰加擴兵,現在新兵佔去了一半之數,一聽說湖北的數萬大軍逼近,亂得像鍋粥一樣,不是軍官找不到士兵就是士兵找不到長官。就連搬運彈藥的馬隊竟然也出了錯,一支剛裝運了彈藥的馬隊在城中失了控,騾馬發狂之下掀翻了幾箱子的彈藥堵了路,雖說沒有造成不可挽救的後果,但也證明了現在信陽這邊的慌亂局勢了。
不過該做的吳佩孚都已經做了,電報也終於到了。他首先收到的是來自開封曹錕的電報:“援軍已上火車,固守待援!”
拿著電報,吳佩孚微微鬆了一口氣。開封至信陽有七百多里路,雖說加上搬運物資跟調兵的耽擱,便是乘坐火車也要將近一天的時間,但總好過一個援兵也沒有的危險。要守住信陽一天,這個信心吳佩孚還是有的!
天空中響起了由遠及近的馬達轟鳴聲,這個聲音吳佩孚十分熟悉,頓時臉上微微變色,因為那正是來自武勝關的飛機,自從李漢將一個航空中隊擺在武勝關之後,幾乎每一天都有幾架飛機飛越鄂豫邊界往河南窺探信陽的防務!想起安徽戰場上曾經令北軍吃了大虧的這種利器,臉上大變的他趕忙安排下去留出幾挺機槍防備天空之上。很快兩個小點在天空中顯露出來,令他鬆一口氣的是跟往常一樣,天上只飛過了兩艘飛機,在他們頭上窺探盤旋了一陣之後,便又飛走了。
時間飛逝,飛機飛走之後很快時間便過了八點,到了西軍要求的時間。
很快遠處便傳來了槍響聲,雖然只是零星的幾點,卻也令仍在董山駐守的吳佩孚心中一跳,莫要說信陽守軍沒有飛機了,便是整個北軍也沒裝備幾架。因此他要獲得敵軍的情報只能靠撒出更多的探子外出打探。這槍聲雖說證明不了什麼,但是現在已經過了八點,這槍聲是不是意味著大仗要開打了?
不安還在延續!
臨近董山十五里外的護國、軍陣地上,李濟深等一眾第十師的將領剛剛從附近的簡易機場上下來的飛行員處拿到了第一手的航拍董山前線情報。
看著年輕的李濟深氣定神閒的樣子,他的新參謀長陳雲鶴擱下了一組航拍速衝的照片:“基本上跟前天拍攝沒有大的變動,除了董山東線的兩個機槍陣地調整到了南線正對我軍,並沒有看到信陽城中增加董山駐軍。師座,時間已經到了,咱們是不是要動手?”
“再等等,等裝甲列車上來!”
信陽一線因為有京漢鐵路,軍政府並沒有將本來就稀少的戰車部隊裝備第十師,而是調集了幾列去年臨近年底才改裝完成的鐵路裝甲列車,用於在京漢線上行程快速突破箭頭。
歷史上裝甲列車的概念源於美國國內內戰時期,不過雖說在上個世紀的美國內戰跟這個世紀初的布林戰爭中英美兩軍都有試驗研製,但因為鐵路的限制最終兩國都將之束之高閣。幾年前李漢曾經想要攀上奧匈帝國高枝卻不受重視時為了搭上德國人的線,於是用有關裝甲列車的情報跟德**方連上了線。這幾年來德國國內生產了十數列裝甲列車之後就因為其生產成本過於高昂加‘實用性’不大,停止了繼續生產裝甲列車。不過德國國內雖然放棄了,但是李漢卻沒有停止改造,他清楚的記得小時候爺爺講過,當年在抗日戰爭時期,小鬼子在國內各大鐵路幹線上裝備上裝甲列車之後,除非動用重炮、設定陷阱,否則國共兩軍根本對付不了它。電視上的那些電影裡一個人爬上車放幾個炸彈就解決了一輛造價數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