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百里等都是他推薦給清廷的。不過自負而傲上,惜才而厭庸碌,改革過激而得罪碌碌權臣,早前因為質疑攝政王載灃的能力,被載灃打壓了幾年。後來他還嫌得罪的人太少,又慫恿御史上書,狀告奕劻的慶記公司收受賄賂、*賣爵,每年貪墨不下千萬,希望朝廷嚴打嚴查。結果又把當時還任內閣總理大臣的慶親王奕劻給得罪了。整個愛琴覺羅的青年權貴之中,或許就只有同樣桀驁的鐵良才能跟他談到一起去,連現在跟兩位走近的小恭王溥偉,也未必能給他瞧上眼。因此一看到他陪自己,頓時奕劻眼皮抽了抽,擔心這混貨又不分你我攻擊自己。
果然,那良弼冷哼一聲站了出來,道:“太后、諸位大人,奴才認為當前我大清斷不能再退讓了。報紙上都說了,明天,在明天南方的一群亂黨就要在江寧成立什麼‘中華民國’,大有重複數十年前髮匪之亂的意思。奴才以為恭親王所言即是,我等還需早作準備、調兵遣將,應付南方之亂的好。至於某些吃裡扒外人的誅心之言,不聽也罷!”
慶親王氣得臉色發青,道:“良弼,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眼看著再不下定決心,咱大清朝就要亡了。可是某些吃裡扒外的東西,都快忘了自己身上還流著愛新覺羅的血了。整天跟一個妄圖背主棄義,一心只想著奪我愛新覺羅家家業的活曹操在一起,某些人是得了不少的好處吧!”
良弼這人剛正傲骨,素有大志,一直都瞧不起貪財的慶親王奕劻,私下裡更是給他起了個‘和��詼��耐夂牛�杉�卸嗖淮��恕U庖換岣�靜桓��推��俠淳筒蠲恢該�閾盞拿÷盍耍�
奕劻氣得吹鬍子瞪眼,怒視良弼:“小兒無知只能狂放豪言,你這後生當真不長進。要打,怎麼打?國庫空了,內孥總要給皇上和太后留著些。洋人現在中立,以前的幾筆借款合同現在都停付了,現在天天有人來催還款。說我吃裡扒外,你這小狗前幾天私會日人……伊集院彥吉,欲要商討請日人發兵助我大清平定南方叛亂。你這小狗當真無知可笑。日人豺狼也,當年甲午欲亡我國、割地賠款還少嗎?日人一開口便要整個滿蒙,你還提議說要商議商議。我呸,滿蒙乃我大清龍興之地,乃是我朝起家的根本,莫非你這狂妄小兒還想把我大清的根本都割給日人了?”
他兩人一對上,這太極殿內頓時罵聲不斷,逐漸的各拉一幫都有幫手,這些親貴們互相指責的功夫比出主意強多了。聲音在空蕩蕩的太極殿裡混雜成一團。小恭王自然是站在良弼這邊的,他早就瞅著‘慶記公司’眼紅了許久了,這一會有機會,除了良弼,就屬他的嗓門最大,終於惹得小皇帝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好啦。。。諸位卿家,都安靜下來吧!”
眼看著場面愈發的混亂,太后隆裕終於開口了,“幾位都是當今聖上叔叔伯伯輩的人了,這些沒個準定主意,倒吵著了皇上。你們倒是說說,咱們是打還是和呀?前些日子袁卿家說打,結果你們推說國庫空虛,哀家只能從內孥提了五十萬兩銀子給袁卿家,由他出面跟洋人買些軍火,可是這河南打了這麼久都沒拿下來。聽說前幾天張卿家也被趕出了安徽了。昨個哀家召見袁卿家詢問,他說若要徹底撫亂,還要至少一年的新軍軍費。哀家回頭問了問,才知道這一年的新軍軍費有近兩千萬兩,你們說咱孃兒倆怎麼就那麼苦的命啊,難道真要哀家搬空了內孥,讓愛新覺羅的後代子孫記恨我一輩子。可是這不打吧,這南邊不是說在和談嗎?怎麼還有軍隊往北打過來了,咱們不能幹瞧著啊!就當幾位可憐可憐咱們娘倆,拿出個主意來。皇上和我也不求什麼萬代富貴了,總要咱們娘倆別沒個好下場啊。”
她帶著哭音這麼一說,惹動幾位滿族親貴的愁腸,看著還懵懂無知、在隆裕懷裡哭個不停的小皇帝,一眾人心裡面也不由有絲心酸。這大清快三百年的江山,現在眼見著是氣數終了,要這個小孩子來承擔亡國之苦,他又有何辜?當即也就跟著她抽噎了起來。
慶親王奕劻在肚子裡好笑,他早就看清楚了當前的局勢,這大清國怕是保不下來了!不過他卻也不心痛,這幾年他的慶記公司收益可比外界傳的一年千萬還要好上許多,他是個明白人,心中一直記得有權不用過期作廢的理兒,逮誰想要走他的路子做個捐官,他都笑眯眯的應下來,只要銀子送足了,便是京官他也能給弄來。算一下他現在的家產,可不比當年的和��俁嗌倭耍�僭諫細鱸輪繃ヒ宦遙��惴峙��及亞�嫻教旖蜃飩縝�難筧艘�兄�腥チ耍�敲創蟮囊槐什聘唬�愎凰�硎薌甘�滄擁母患椅躺�盍耍�笄逖劭床槐#�沽司偷沽稅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