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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漢恭敬的敬了個軍禮,“報告大都督,一標之前惡戰第八鎮,損失慘重,況且手下編制仍有混亂,編內軍官數量尚且不足,且我部所經戰事甚少,未有擅長統帥重兵之材,還請大都督見諒!”
心中冷意更重,不過李漢絲毫不為他丟擲來的一標統制之位所動,開玩笑,便是自己的一標也不過才剛掌握,手下死傷士兵的補償什麼都還沒有算清楚呢,又剛剛自城中編制混亂的各部新軍之中補充了五六百人,內裡混入了不少有人之人,哪裡還有精力再去與人爭取一陣編制,因此毫不經受誘惑的直接果斷放棄。
屋內一眾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甚至被那王文仁惡意渲染了一番,一眾瞧他不甚順眼的共進會黨中皆是愣了愣神,不是說此人乃是貪功妄進、投機革命的陰險之輩嗎?這麼好的掌握一標的機會,他怎麼就放棄了呢?
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也都沒了用處。
“那其餘幾位標統可有中意之人?”
“報告大都督,標下情況與那李標統的一標一樣,無有能夠掌控大局之人!”
繼李漢之後,蔡濟民說完後便直接坐下了。
那三十二標的標統孫國安本就是個新進投降的新軍將官,因此十分老實或者說是拍馬一般的提議由他吳兆麟本人擔任,結果吳笑著拒絕之後,也繼續窩在座位上,不說話了!
熊秉坤低頭似乎在猶豫著,半天幾次想要開口結果都沒站起來,反倒是那姜明被他身後的幾個共進會成員煩了半天,不過等他要起身說話的時候,又被那鄧玉麟輕拽衣袖按下之後也不說話了。
屋內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要我說何必如此麻煩呢?”
突然間,屋內一個聲音響起,李漢側身看去,原來是會黨那邊的一個人,只是他不知曉又是那家的大佬了。
“我說你們這些年輕崽推來推去的都不願意做,那感情好,給咱羅爺,這湖北地界上來往的商戶什麼的怎麼都要給咱幾分薄面,手下弟兄更是隨時能夠排滿一標,你們不要這第二標的標統我可就不客氣了!”
“這當然不可能。。。。”
“不行。。。。”
瞧見會黨中有那熱衷權勢之人站了出來,無論共進會還是熊秉坤等舉義功臣都站出來反對了,開玩笑,這城內舉事那會黨眾人雖然也有幾分功勞,可是若要說起幫襯,反而是他們造成的麻煩更多一些,幾乎這屋內的幾位大佬手下的弟兄或多或少的都參與了趁亂洗劫的齷齪事,甚至還有人親自點兵帶的隊。無論是共進會還是吳兆麟等人之間雖有權勢之爭,不過卻也不會令那會黨之人奪取了一標統制。
李漢坐於一旁冷眼旁觀,臉上未露半點情緒,按摩太陽穴的左手擋在眼前,令他避開了別人的視線,趁機開始回憶起之前的那番動作是否有遺漏的地方。
。。。。
約莫一個小時前。
“情報準確嗎?”
李漢冷笑著問了一眼站在他旁邊的參謀官—李東來!
“是的,大。。。長官!自從您接到了邀請之後,我們便秘密派出了一個精銳班計程車兵隱蔽的分散在了資議局的周圍監視,不過因為周圍警戒計程車兵不在少數,加上為了不暴露,因此屬下派出的人沒敢太過靠近,但是還是打聽到了一點訊息,有人可能要藉機發難以對您不利!”
雖然被一步從步兵營後備協軍校(班級)提升到了新標統大人新組建的情報司任代司長,不過李東來還是感覺要比之前他待了小半年的步兵營舒服的多了,畢竟在日本學習期間,他進修的可是日本士官學院的情報學。雖然在士官學院的時候,李東來表現的素質完全比不上那些跟他同批進入的留學生,不過看看那些成績甚至比之日本人還要高出一截的留學生們現在都在什麼地方吧,有些早就成了魚蝦的腹中美餐,只留下了一具骸骨被沉入了大海,更多的卻是遭到了日本情報機關的威逼利誘,成為了日本的在華秘密間諜,同一批中就只有他跟另外一個心思活絡、懂得藏拙之人,才僥倖的完成了學業,回到了自己的祖國。
可惜,誰也沒想到,他這麼一個精通現代化情報偵察以及刺探技術的優等情報學軍官,居然在滿清的一幫腐朽呃官老爺眼裡成為了不學無術的代名詞,一紙調令將他扔到了湖北,成為了一個在普通不過的陸軍低階後備軍官。若是沒有李漢的誤入,興許再過不了幾年,他的一身情報學技術也就被時間消磨光了吧?!
“哼,料到了。。。。”
李漢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