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是內部爭論不休,他孤掌難鳴,需要更多時間說服之類的話……
信封裡還有一疊東西,他解開一看,竟然是整整十萬元的滙豐銀行本票。
吳佩孚心中一動,將那本票收進了口袋裡,道:“王爺要真有迴歸之心,我倒不是不能向國內稟告一聲。只是嗎,我前線共有將軍十數位,若不能一一打點一番,這事怕是難成。畢竟,外蒙的事情鬧得國內民情激憤,與我同來的不少將軍都是鐵了心要攻破庫倫屠城以警告各族。你。。。明白嗎?”
阿拉善旗親王心裡暗罵一聲貪心,不過提到嗓子眼的一個心總算是安放下去了,哭喪著臉問道:“那將軍的意思是?”
吳佩孚掏出懷錶看了眼時間,“按照國內的要求,我前線國防軍若未能得到庫倫城的答覆,答應我三條要求,則大軍將在明日午時對庫倫城發起進攻。閣下若是不快一下,恐怕不少將軍過了明天啟明之前就要起兵生火趕赴各戰線了。到時候就算是我有心幫襯,也沒有足夠的時間說服國內了!”
言下之意,就是你們給的錢太少了,趕緊再送多點過來。
“如此多謝將軍啦。”阿拉善旗親王從懷中又掏出一枚玉戒指,上前一部遞給了吳佩孚,恭敬道,“此物乃是杭達多爾濟親王家傳之寶,相傳乃是前朝明英宗朱祁鎮之物。當年土木堡之戰後流落在外,被王爺家中收藏多年,此時王爺命我獻給將軍,以示和好之意。”
似乎是感覺自己摸清楚了吳佩孚的‘貪心’了,阿拉善旗親王爬起來不動聲色地悄聲告訴吳佩孚:“請將軍放心,若是能說服天朝多為我等寬限幾日,我等定然不會忘記將軍與其他諸位將軍的好處!”
阿拉善旗親王走後,吳佩孚看著那枚古色古澤的玉戒指,猛地往地上呸了一口,“不知死活的東西,恐怕還不知道大總統已經下了命令要學習外蒙古上層了吧。哼,和談。。。做夢去吧!”
莫要說吳佩孚並不喜好黃白之物了,就是喜歡他也不敢亂拿。國防軍軍內可是設定可以隨意逮捕任何違紀軍官跟將領的憲兵,並且還有情報人員在。指不定他現在跟蒙古人的碰面,情報已經傳出去了呢。現在正是軍人最好的時代,也是中國最好的時代,為了一個將要覆滅的賣國集團,他才不會連累了自己的前程呢。當下立刻派人去通知各軍將領,將此間發生之事詳細稟告諸位。
庫倫城中,杭達多爾濟親王聽完阿拉善旗親王的回報之後,氣惱的猛地摔壞了手上的玉扳指,道:“這些可惡的漢人,一個個貪心不足!”
那可是十萬元的滙豐銀行本票,外蒙窮極荒僻,剝削那些蒙古牧民們,他一年能夠得到的也不過區區百萬。一下子拿出去十萬,杭達多爾濟親王不心痛才怪呢,尤其那個據說是明英宗曾用過的玉戒指,那可是他祖上傳了幾百年的寶貝了。當初為了得到它不知道使了多少心機。
“王爺,現在可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了!”兵部大臣棍布蘇倫說道。
“聽阿拉善旗親王的意思,那漢人將軍恐怕是嫌十萬元不夠。哼,十幾個將軍,他好大的胃口!”總理大臣冷哼一句。不過皺眉一陣便妥協道:“不過如果中國真向前線下達命令,要他們在明天午時對我庫倫用兵,我們也不能沒有點準備。他既然開了口,不如大傢伙就互相湊一些送去算了,只要能夠拖延幾天時間,等到俄軍援軍到來了,就是這些漢人的滅亡之日!”
“對對對,就是這麼個說法!”
雖然絕大多數的王公都不是心甘情願的,但是拿小命跟錢財相比,他們更願意保住小命。最終經過了一番不情願的湊份子,總算勉強又湊出來了價值百萬的金銀玉器及流入外蒙古的珠寶字畫等,杭達多爾濟又派阿拉善旗親王給送了過去之後,方才鬆了口氣。因為阿拉善旗親王帶回來一個好訊息,吳佩孚‘同意’再為他們寬限一日時間。
儘管仍然對國防軍給出的時間太少而不滿意,但現在前線的主動權不在他們手裡,杭達多爾濟也只能認了,能拖一天是一天吧。
只是,杭達多爾濟他們不知道的是,末日很快要降臨在他們身上了。
凌晨4點鐘,草原上的太陽絲毫沒有升起的意思。天空嗚嗚的風聲,這寒冷的氣溫即便是包裹著棉衣都嫌冷,更何況連棉衣都沒得包。庫倫城守城士兵正昏昏欲睡,這幾天國防軍兵臨城下,給了庫倫城極大的壓力,為防止意外,偽蒙軍的大小將領都打起精神仔細巡邏,日夜不敢間斷。但人的精神和注意力畢竟是有限的,這根弦緊緊地繃了幾天後,再加上天氣又冷大家更是希望獲得休息,就不可避免地轉入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