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的槍響聲跟慘叫聲持續了一段時間,雙方你來我往地互相對攻了5、6分鐘,還是沒有什麼大變化,唯一的區別是國防軍出現了傷亡,俄軍又被報銷掉2、30人的樣子。
眼看敵人像蛇一樣蠕動,慢慢地朝本來陣地爬來。前線的指揮官們估摸著距離,下令迫擊炮排摸著黑躲在戰壕裡調好了角度,一枚枚炮彈不斷同戰壕裡射出落在俄軍前進的方陣中,隨著一聲聲的爆炸,一個個鮮活的生命被不斷帶走。只是這一波衝鋒的俄軍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最前端的陣地十分吃力,二營很快吃不消了,撥響了團部的電話,要求允許隱蔽地段的機槍協助防禦。只是他卻沒想到佟麟閣拒絕的很乾脆:“你這麼想的,敵人也巴不得你這麼想呢。你知道我們對面有多少人嗎?敵人的火炮現在是沒了動靜,那是因為他們還在等。。。在等我們暴露陣地上的機槍跟重火力位置,然後爭取一舉端掉我們的重火力。我現在不但不能批准你呼叫機槍組,還要求你立刻命令機槍組進行移動,以防止被俄國的炮兵鎖定位置。這一輪俄軍只是試探性攻勢,你們要再接再厲,用步槍、機槍和手榴彈消滅敵人,炮火支援我會用在更需要的時候。”
既然上級這麼命令,前線也只能老實的聽話佈置了起來。想想也是,敵人的大部隊都還在後面,連這麼一點壓力都頂不住,要求炮火支援,這後面的仗還怎麼辦?二營營長咬咬牙,大聲命令:“傳令下去,機槍組更換陣地掩護,其餘各部死守陣地,敵人的試探性衝鋒我們都守不住,還拿什麼去保證堅守幾天,為後面的主力爭取時間建設工事。瞄準了打,一定要堅守住陣地。”
其實,俄軍的推進也遇到了很大的麻煩,快到九月中旬的仁欽隆勃夜裡氣溫已經降到零度以下了。儘管這裡還沒下起雪來,然而在這冰冷的地面上匍匐爬了數百米,前進難受不說,動作也特別遲緩,更為可怕的是,國防軍的機槍火力很猛,稍微動作幅度大一下,就招來成串地子彈,稍微不小心捱了那就是一身槍眼。很多俄軍士兵親眼看見,自己地同伴被打中後,血汩汩地留了出來,還帶著溫度的熱血把附近地面上的霜凍都融化了,看上去讓人觸目驚心。
又是一發子彈擊中了一個士兵,只見他頭一歪,立即就躺倒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前一分鐘還是好端端的活人,這一分鐘已變成了上帝的鬼魂,讓這些俄軍也心驚膽戰,生怕不幸的厄運降落在自己頭上。朝對方的陣地開槍其實只是為自己壯膽,並不指望能擊中敵人,士兵們只是機械地裝彈,拉動槍栓,扣動扳機,射擊……
俄軍終於推進到了距離陣地100米的地方了,進攻發起時的千餘人,現在只剩下一半不到了,俄軍軍官看看國防軍的陣地近在咫尺,大吼一聲,抽出指揮刀拼命吆喝士兵們衝鋒。
“烏拉!”
頓時俄軍士兵又站了起來,半矮著身子向國防軍陣地發起了衝鋒!
665連的神槍手田福恩一直都在眯著眼到處搜尋俄軍的軍官呢,那個召喚手下計程車兵衝鋒的俄軍軍官就這麼入了他的眼裡。暗暗計算了一下距離跟角度,發現在他的上佳射擊位置後,他眯著眼睛一樂,趕緊把槍口對準了那軍官,不偏不倚正好一槍,就見他扶著胸口身子一震搖晃倒在了地上。
一槍命中心口!
俄軍士兵此時已經高叫著“烏拉”衝鋒過來了,因為後勤的緊缺,俄國人計程車兵缺乏足夠的棉衣禦寒,但是穿的少雖然令他們感覺很冷,卻也少了很多的掣肘,衝鋒速度快了不少。很快就衝到了距離國防軍陣地只有四五十米的地方了!
“手榴彈!”
“機槍準備!”
各班的軍官呼喚了一陣,戰壕裡計程車兵們趕忙從身上掏出手榴彈拉了引線,然後把手中“刺刺”作響,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往外面扔了出去。“轟隆”一聲,手榴彈在俄軍中炸響,爆炸點附近幾米內所有的俄軍都倒在地上,他們不是被彈片擊中就是被彈片擊傷而動彈不得。
隨著參差不齊的爆炸聲響起,停下了好一陣的哈奇開斯機槍也跟著重新發揮威力,努力向著俄國人的衝鋒陣地發出陣陣怒吼!大工業的力量在此刻盡顯無疑!
“轟轟”的爆炸聲響個不停,跟‘噠噠噠噠噠噠’的機槍聲相映成輝,在兩種大工業製造的殺人利器中,俄軍不斷地倒下……終於,失去了指揮官又面臨手榴彈跟機槍組成的槍林彈雨的俄軍抵擋不住,士兵們害怕了,推進到距離陣地20來米地地方,他們成了強弩之末,一個個調轉身子,連滾帶爬地朝後面退去。
“鬼子想跑,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