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公公,看看是不是你們要找的。吳睿伸手接過展開一看,正是東廠夢寐以求的假聖旨。一塊石頭落地,哈哈大笑,向著薛嶽和張繡抱拳作揖:”大恩不言謝,張提督、薛千戶日後有用得著咱家的盡請開口。“說完轉身大步走出鎮撫司。
張繡笑笑看著薛嶽,“薛嶽千戶,立此大功、要什麼賞賜啊”
薛嶽連忙起身“不敢,為大人效犬馬之勞、敢要什麼賞賜。”
“薛嶽千戶請坐,有功不賞豈能服人,你是個有福之人,現在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讓你去位列朝班,你看如何?”
薛嶽大喜,錦衣衛司職刺探百官、按大明律,錦衣衛在職人員不能為京官,就是外省當官也必須隱瞞自己的錦衣衛身份。
張繡接著說:“湖北那邊有個在家丁憂(古時候官員父母去逝要在家守孝三年,稱為丁憂)的貢生,三年前中的兩榜進士、本來這個月期滿,要進京到吏部堪察為官,誰想到南鎮撫司幾個手下做事糊塗,誤殺了他,本想給他報個誤暴病而亡了事,誰想一看名字竟也叫薛嶽,而且家裡已經死絕戶了,你們二人年紀相同,又都是湖北人,由你去頂他的名字當管豈不甚好。
薛嶽喜出望外,正要道謝。張繡擺擺手繼續說:“不過一般這樣的到吏部也是外放出缺,最多是個六品,想要留京卻要想些辦法,只那吏部尚書是個清流,不買咱們的帳。”
“可巧昨夜你們做事情殺了曾南顯,東廠已經作了安排,把現場弄得像是仇家報復,遇刺而亡。那曾南顯身為言官,得罪的人還少嗎?”
本官計劃好了,你便已唐菲師侄的名義,就說昨夜晚間本來夜宿曾家,當夜大戰賊人,奈何寡不敵眾,被賊人殺了曾大人,只留下唐菲母女二人難以為生,需要你照顧。曾南顯與吏部尚書這幫清流交往甚密,定然感激你,一定會留你再京為官照顧他的遺孀。
說完看看衣衫不整的唐菲,淫淫一笑,“薛嶽千戶風流倜儻,手段高超,這如花的師姑已經得手了吧。說不定朗意妾從,自然多多為你說話吧,哈哈。”
薛嶽一陣乾笑“讓大人恥笑了,屬下用的是迷香,她醒過來要怕是殺了我心都有,哪裡肯問我說話。”
“哈哈哈哈,這也不妨事,只要她女兒在咱們手上,諒她峨眉女俠又能如何。”
說話間那個胡太醫已經檢查完畢,轉身到了二人跟前說:
“這唐菲不過是中了極厲害的迷香,估計有個四五天也就能恢復神志,曾恬兒卻是重症難返、腦後重傷、傷的地方恰巧是玉枕|穴、就算能醫的活,恐怕後半輩子也是個白痴了。”
張秀哼了一聲“那麼一個小妮子、咱只要她活著能要挾唐菲這樣更好。”“來來,咱們計劃計劃一下,看看怎麼把這場戲做圓滿了。 ”
唐菲一直在做噩夢,一會夢到與賊人爭鬥,一會又夢到和丈夫新婚之夜,初試雲雨之歡,丈夫抱著自己不停的抽動,只覺得欲仙欲死,心魂皆酥,自己一雙手臂拼命摟住丈夫。忽而眼前一變,丈夫本來焦黃的麵皮變成了另外一張英俊的臉旁,正是那個奸賊薛嶽,卻還是死死摟住自己,唐菲只想奮力推開,但全身軟洋洋絲毫使不出力氣,只能任其姦汙,欲哭無淚,可身體就硬是不受自控,情潮難禁,只見薛嶽一震獰笑、又是一變,這次竟是一個巨大的狼頭,張開血盆大口咬了下來!
“啊~~~~。”的一聲驚叫,唐菲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只覺得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溼透、這才四下看看,發覺自己竟然躺在家裡,難道丈夫沒死?這一切都是夢嗎?
“好了好了,夫人醒了。”聽到唐菲喊聲,幾個在門外的婦人紛紛走了進來,唐菲一看,都是自家的鄰居女眷。後邊跟著一名黑鬚青衫的老者,唐菲認得,知道是自己丈夫的好友太醫胡曉。只聽得幾個婦人七嘴八舌的說:
“觀音大士保佑,夫人這五天來昏迷不醒,可把我們嚇壞了。”
“這下好了,夫人醒過來了,胡太醫真不愧的聖手啊。”
唐菲一聽嚇了一跳,連忙問胡曉“多謝太醫為我療傷,我真的昏迷了五天嗎,我家了其他人呢?”
胡曉長嘆一聲“嫂夫人、看來您還清楚、您家裡出了禍事、曾大人遇害、夫人追賊出城您被暗器所傷、昏迷不醒,至今足足已有五日了。”
唐菲知道這一切都是真的,並不是做夢。不禁心下悽哭,忽然想起沒見到自己的女兒和老家人,隨即又問
胡曉微微一沉吟“夫人剛剛甦醒,還是安心靜養為主。”
唐菲一聽知道大事不妙、顫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