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寫著五個大字:“如意金箍棒!”
牛琪琪驚得整個人都呆了:“這,這怎麼可能?”離開五指山時,她已經被金一用錢神的法力制住,那時金一第一次使用此法,又是唯恐不能制服她,恨不得將所有的錢力都輸入到牛琪琪的體內,亦恨不得令她全身上下每一處感官都失去作用,故此她並沒有看到,後來老孫面對著西天諸佛那壯觀的一幕。也因此,她並沒有親眼見過真正的如意金箍棒,那傳說中打翻了整個天庭的不世神兵。
“絕對不可能!”她決計不敢相信,金一這個七十二變才練成了一小半的小子,就能使用這件神兵,就連她的父親,那位神力猶在老孫之上的平天大聖,也曾讚歎過這柄神兵的了得,自承得到這神兵的認可。
金一何德何能,能與這神兵合二為一?那可是從他的天靈中自己跳出來的,只有真正神魂相合的兵器,才能做到這一點!
金一卻哪裡顧得上牛琪琪的這點小小問?他此刻滿腔怒火,眼裡只有寇謙之!“吼啊!!!”心中的激憤無以言表,他惟有張開口,發出平生最大地一聲吼叫:“寇謙之,納命來!”
伸手一摘,那鐵棒輕若鴻毛,飄然在手,舞動時有無以名狀之輕,然而那威力卻是越遠越盛,金一隻是隨手的一棒,帶起的棒風到達寇謙之面前的時候,竟已成為了眼睛可見的龍捲風。
見此聲勢,寇謙之的臉色前所未有地凝重起來,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絕世神兵,他甚至不敢用自己地三五斬邪劍去直其鋒!“好鐵棒……十絕幡,水變!”
同樣是五行之水,這一次的水變與之前的癸水變截然不同,色做純白,形態飄忽,宛如晨起時水面上地輕霧一般,朦朧輕盈的難以形容。金箍棒帶起的龍捲風暴毫不費力地便將這團水霧捲起、揉碎,然而自身的速度卻越來越慢,片刻之後竟爾消弭於無形。
而那團水霧,依舊!
寇謙之的臉色凝重如故。從適才的交鋒中,他已經察覺到了金箍棒地力量,那是他完全見不到底的深淵!單單是隨手帶起的狂風就有這樣的威力,若是當真捱上了,以柔克剛的壬水變能封住麼?或者,用這一雙肉掌的掌中乾坤,能抵敵的住嗎?
寇謙之臉色驟變!因為金一,正從百丈之外,對他做出了當日在長安時,王善曾經做出過的架勢:“三五火車棒法!”腦中如一道驚雷炸開,寇謙之有了一個令他渾身都要開始顫抖的念頭:原來,這才是三五火車棒法真正地威力所在,是要用這樣的兵器才能引發出來的!
那鐵棒,全無鋒芒,輕重任意,在它身邊時完全不覺得其厲害,然而隔的距離越遠,鐵棒卻越顯威風,適才那一道隨手帶起的龍捲風,就清楚地表明瞭這一點。而三五火車棒法,卻正是以空間和力量的疊加重合,營造出數倍增強的巨大力量來。先後與王善和金一交過手,寇謙之自問對於這路棒法已經知之甚稔,可是現在他才發覺,自己錯得有多麼厲害。
—金一的這一棒,才是真正的三五火車棒法!只有這根如意金箍棒,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三五火車棒法的威力!
而金一自己,也已經發現了這一點,其身影晃動間,一隱,一現,再隱,再現!
“先發制人!”寇謙之知道,這棒法使動時,三現之後便是真正地威力發揮出來的時候,用如意金箍棒使出來地三五火車棒法,威力到底有多大?儘管他也有些好奇,但絕不能用自己的命去試驗,要知道在這個戰場上,有一點是和長安之戰一樣地,和對方的人多勢眾相比,他這邊還是隻有不到百名道士為助,而且全都綁在這十絕靈幡陣上了。一旦他出了意外,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指望地援兵。
這也意味著,他不能有半點冒險!不過,如果金一的棒法中,那能放不能收的弱點還是沒有克服的話,先發制人正是最好的防禦。
“十絕幡,庚金變!”如驚虹乍現,十絕靈幡上西面的那一面只是一閃,金一眼前便是一花,整個世界的景色如果是一幅畫,那麼現在就出現了一把碎金剪刀,一瞬間將整個畫面剪得粉碎。這一招庚金變,他完全沒有看清對方的來路!
“舞動雀屏!”在老孫教授的棒法中,原有這麼一招,將鐵棒單手持住中間,只用手指撥動,能舞得水洩
此時面對敵人快得異乎尋常的攻擊,金一雙臂一振。車棒法的第三現力量加上去,卻是與之前的兩現相垂直的方向。
嗡得一聲,恰似憑空敲響了一口大鐘,而鐘聲所發出的地方,正是金一的手指與金箍棒相接之處。那一根金箍棒,晃得動山搖,如屏風一樣的棒影擴散開去,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