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佛光舍利,並非這凡俗間物,因此無法用金錢來衡量其價值,我的錢力對其就無能為力麼……”金一暗暗點頭,不過除了錢力之外,他可還有別樣神通,怎會對這麼一個小小的舍利束手無策?
正待再度用出巨靈變,卻聽韋孝寬陡然喝道:“不可戀戰,敵軍大至,速退!”
金一猛一抬頭,只見夜叉將門的半邊都已經塌陷,外面天光都已經透了進來,鑼鼓喧天殺聲震耳,陣前站立著一排大將,為首者正是斛律明月與高長恭兩人,身後許多將帥中,也
宗這樣的人在內。
憑他們幾人的力量,決計不可能攻陷北齊國都,這地下不知道埋藏著多少法陣和埋伏。而且看這樣子,北齊禁宮的亂事多半已經平息,敵方大軍業已發動,此時若不走,一旦敵軍合圍,想要全身而退都得拿命來拼!
“琪琪,為我斬開這一天鬼氣!”牛琪琪叱吒一聲,手中的雙劍交叉斬出,再度上演那撕裂大氣的一幕,不過這一次眼中並沒有血絲,威力也似減弱了不少。饒是如此,已經失去了主宰的夜叉將門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摧殘,整個鬼氣天幕都被這兩劍劃開,登時天光洩入。
“已經是傍晚了啊……”望著血色殘陽,金一恍惚間竟覺得,這世間與那鬼氣森然,遊魂哭號的夜叉將門也沒多少分別呢……
他縱身一躍,跳到街心的浮屠上,隻手拔起那面招魂幡,輕輕一揮,那幡上的遊魂頓時一陣哀號,原本已經準備衝上來的北齊將士一陣驚愕,彼此相覷:從那哭號中,他們竟聽出了自己熟悉的聲音。
“爾北齊太尉段韶,為一己之私利,置京城官民性命於不顧,以生靈血肉魂魄為祭,設下這夜叉將門!其元神現已落入我手,夜叉將門即將瓦解,爾等若想要他回朝,便將我兵器來贖!”金一大喝一聲,抬手將那招魂幡擲到了高長恭馬前:
“這上面,都是你們的同胞親族的魂魄,趕緊做一場法事超渡了吧!”
腳下金錢陣再變,玄鳥變翩然而出,載著金一逍遙而去。原本以北齊軍的實力,若能及時發動陣勢與城中的埋伏,並非不能阻止金一的離去,然而被金一的這一番話衝擊,剛剛經歷了一場皇室變亂的北齊軍幾無鬥志,假如身為一**神的人都會墮落成這樣,誰還能為了他而奮顧身?
高長恭望著眼前的招魂幡,默默無語,斛律明月卻只是一聲長嘆。
“果然有幾分本事,陷入了段韶的預設陷阱中,不但全身而退,更留下了後著……”遠處高樓上,陳慶之手中拈著一顆棋子,輕輕地敲著面前的棋盤,眼中流露出了讚賞的神情。在他的棋盤上,原本的一顆孤子,只是輕輕一連,就與其餘的幾顆散子連成一線,孤子陡然成勢,中原景象大變!
“城這一場好戲,方興未艾啊……侯景,你能保持沉默到何時呢?”
鬧出了這麼一大場亂子,這城裡自然是不能再住了,好在大周這一次也只有這幾人,來去自如,在北齊軍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幾人已經退到了城百里之外的山中。
站在韋孝寬的面前,金一也得把頭低下:“韋柱國,是我不遵將令,定要去探那北塔,不關史將軍的事……”卻是為了軍令的事,當時他是不管不顧,現在卻不能危及兄弟。
韋孝寬捻著鬍鬚,卻似毫不在意:“段韶之老練深沉,實非你所能料,他既然抓住了你的命門,也由不得你不入彀了。這卻是我的疏漏,沒想到此節,使你陷入這兩難之境,最終違反了軍令。”
金一感激莫名,真不知說什麼是好。旁邊的史萬歲卻是一臉的理所當然,好似韋孝寬就應該這麼處置一樣。
“不過,此役的戰果卻是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好。你可知道為何?”不等金一舉起手中那金黃色的段韶元神,韋孝寬已經續道:“段韶如今沒了肉身,也就沒了神通,他適才的所為被你在北齊君臣面前加以揭穿,聲名必然大損。如今的段韶,其實已經等於是從這個世上消失了,你用他來要挾北齊交出你的兵器,其實成功甚難。
”
“我所說的戰果,是終於探出了一處敵人壇場的設定!”
牛琪琪啊的叫了出來:“韋,那個,韋柱國,你是說,這夜叉將門就是敵人此次法會所設壇場的一部分?”
韋孝寬擊掌道:“不錯!金剛界曼荼羅的方位,你比我更清楚,說說,毗沙門天所守護的,是哪一方?”
所謂北方毗沙門天,那裡又是北塔,難道不是北方嗎?金一心知狐疑,卻聽牛琪琪拍手道:“是了,那裡雖然方位屬北,然而毗沙門天在金剛界曼荼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