飽?”金一陡然想起段韶地情狀來,不自禁地一個冷戰:段韶的劇變,莫非就是因為這樣?他曾經說過,那是錢力的平衡被打破了的緣故,這所謂的平衡,指的就是錢力進出之間地平衡吧!難道說,自己也會有這麼一天,當錢神對於錢力的飢渴大得連他都
的時候,就會變得像段韶一樣,把周圍的一切都!
金主知道他的想法,忙道:“小輩,那又不是真正地錢神,不可為鑑。我告訴你啊,就拿這吸收錢力來說,我現今所吸取錢力的純淨度,還有吸取時白白損耗掉的錢力,就比當初剛剛成神時好了不知多少,倘若現在有一座五指山地金氣讓我來轉化為錢力,所得大約要比原先多上百倍有餘!放出時也是一樣。我看,總有一天,我能將錢力運用自如,再也沒有半點折損,甚至能有增進吧!不用怕,不用怕。”
是這樣麼?金一這才稍稍安心,對於錢神的認識又深了一層。忽聽一陣喧鬧從身邊發出,他從沉思中醒來,卻見那小販已經暴跳如雷,衝著牛琪琪吼道:“你這女子,哪有用這麼大一塊金子來街市上面買東西地道理!幾十文錢的首飾,你叫我上哪裡去弄找頭來給你?我看你這塊金子多半是假地,特地要來騙錢的吧!”
他這麼指著牛琪琪的鼻子大罵,琪琪居然也不生氣,好似心情極好的模樣,笑吟吟地道:“適才問你,你說這首飾貴得很,只怕我買不起,為何現在卻說只值幾十文?究竟誰是騙錢的啊?”
那小販一時語塞,見周圍人都圍上來看熱鬧,忽然跪地哭喊起來:“姑奶奶,兩位大爺!小的討點生活不易,求幾位大人大量,放過小人吧!這件首飾,情願送給姑奶奶,攤上其餘的若有幾位看中的,也只管拿去,就當是小的賠禮了。”原來他見這幾人氣派不俗,隨手就能拿出這麼大一塊金子來,這城也是天子腳下,想來其身份是非富即貴,再也不敢放:了。
金一出身貧寒,見他這樣倒不忍心,正要拉他起來,旁邊忽然有人道:“我來做個魯仲連罷!行商叫賣,原少不得虛頭,所謂漫天要價著地還錢,也不須如此當真,這件首飾若是阿姊想要,便拿去,幾十文錢我代給了罷!”叮叮噹噹,一把銅錢灑在地上。
金一一怔,卻見那人從人叢中邁出一步來,頭上的裹巾向上稍稍一提,露出了眉眼,衝著金一微微一笑。金一一怔,忙道:“不須如此,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本是常理,我付錢就是。”
一場風波輕輕了結,金一也無心再逛街市,拉著牛琪琪和~季才兩個回身便走,那人不遠不近地在後面跟著,一路到了落腳的禪寺中,見左右無人,金一這才回身向那人行禮,口稱:“韋柱國,你來得好快!”
原來,這人竟然是大周第一名將,鎮守玉壁的韋孝寬!
在涼州時,韋孝寬曾經與金一見過一面,但那只是陽神出竅,瞬行千里而已,真人面對面,這還是頭一遭。但對於這位鎮守河東要塞玉壁的大周名將,金一心中卻不無敬佩,就是因為有他在,大周對於北路河東地區的防禦就是高枕無憂,儘可以將所有的兵力都壓到黃河以南的洛陽戰線去。
這一次的汾北之戰,也是因為韋孝寬以弱勢的兵力牽制住了北齊軍的主力斛律明月部,才使得宇文有陷入被敵大軍合圍的困境。設想一下,若是在他們還沒攻上**山南山的時候,律明月的五萬大軍從側面驟然出現,那後果已不是“不堪設想”四個字所能形容,而是要多慘有多慘了。
而他遙遙指點,就能令錢神的神通大進,這一點只可用神而明之來形容。
雖然只是個凡人,但這韋孝寬當真是深不見底!
“請起,不必多禮。”韋孝寬將金一扶起來,笑道:“汾北**山一役,大家能夠以少勝多,盡敗段韶與高長恭大軍,又逼退斛律明月,你實有大功於彼,該我向你行禮才是。”
他半轉了個身,又向~季才深施一禮:“~太史,千里奔波,為金錢神指點迷津,苦勞與功勞並皆勳著,也為今次城之役,增添一大籌碼。老夫這廂為國家謝過。”
~季才對著韋孝寬,竟也老實起來,不過他也不是會謙遜的人,只是點頭示意而已。
金一卻從韋孝寬的話中聽出了別樣味道:“城之役?韋柱國,這次難道是暗中帶了精兵前來,要在城大幹一場麼?”
韋孝寬找了個蒲團坐定,微笑道:“此番城機緣巧合,只因你的一件兵器被帶到了這裡,所引動的風雲際會,恐怕連你自己都沒想到吧?不但佛道兩門聞風而動,北齊朝中的各方勢力大概也都要趁這機會,好好清算一下長久以來積壓的矛盾。這麼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