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長安。不過此間地局勢我已告知玉壁地韋孝寬柱國。他老人家不日便將親身到來。主持此間大局。若是聽說此次將有可能與四十年前地白袍軍神交手。不定有多喜悅哩!”
韋孝寬也要來嗎?那這城真可謂是風雲際會。軍神大集合了……金一撇了撇嘴:“那麼。在此之前。我就什麼都不能做。是吧?否則就是破壞大局……”
“那倒不是。值此各方都在加緊部署。暗流湧動之際。咱們當然也不能閒著。”李大白忙笑道:“韋柱國對你探出段韶所在及其圖謀之事讚賞有加。不過他說。那北塔非同小可。乃是當年後趙時石虎為其國師圖澄所造。用來鎮護後趙國運地法陣。內裡玄奧無窮。後來又被高歡請來高僧重建。藏有北齊皇室地一個大秘密。你若孤身往探。後果難料。”
金一小小一驚。當初他已經覺得那法陣不同尋常。誰知還有這麼大地來頭。李大白續道:“不過。這城中各方皆有圖謀。獨獨那身為朝中最得寵也最遭忌地和士開與祖二人毫無動靜。很是蹊蹺。這個麼。祖暗中請來陳慶之為助力。而陳慶之現在是天台宗地智深大師。想必也和南陳以及佛門大有關聯。這一頭總算有了些頭緒;那麼就只剩下和士開那裡……”
“等下。你不會是要我去打探和士開地打算吧?我都根本不認識他!”金一叫了起來。這事也太荒唐了。他根本連這些人是男是女也不知道。彼此間錯綜複雜地關係和過往地恩怨一無所知。怎麼去打聽?之前所得到地這些訊息。也都是機緣巧合而已。
“呃。那倒不用。和士開深得北齊天子與胡太后寵幸。他要整人地話早就動手了。恐怕是還不知道段韶等人暗地裡地圖謀吧。”李大白道:“不過。韋
為,北齊諸方之間的明爭暗鬥方興未艾,咱們不妨一把火。之前律明月軍回城時,不是來了兩次天使宣詔?這件事便大可利用一下。
”
“你瞧,我說這裡頭大有玄機吧?韋孝寬柱國也與我所想類同,此事往大了說,那就是斛律明月仗著手中的兵權,無視天子權威,最少可以給他安一個逼宮地罪名,北齊天子生性庸懦,此事多半會給斛律明月的政敵和士開、祖等人以口實……”李大白口沫橫飛,越說越起勁,金一卻越聽越沒勁,正想要打斷他,陡然間一驚,一口吹滅了房中的燭火,金錢陣乍然展開,將身處的房舍內外全都籠罩住。
他們所在地,是大周在北齊國都的一個秘密據點,一座名為毗盧寺的禪院,合寺上下多半都是尋常僧眾,只有方丈和監寺兩個是大周之人。此時金一金錢陣展開,周遭十餘丈的動靜已經盡收心底,若不是怕驚動了籠罩城全城的法陣警覺,這範圍還可擴大十倍也不止。
“是誰?”剛才那一瞬間,金一驟然察覺到有人進入寺中,然而片刻間就失去了對那人的感應,敵人潛蹤匿跡地本領高強之極,假如是北齊的密探可就大事不好了。
他這般問話,並沒有指望得到對手地回答,而只是略微分散一下敵人的注意力而已。只一霎那功夫,院中便是幾聲急促而低沉地叱吒聲,隱身在院中的牛琪琪已經與來敵交上了手!
“沒分出勝負?”金一又是一驚,對來敵地神通更加高看幾分,雖然隱身符下的牛琪琪無法發揮全力,然而能夠被她突襲而不落敗,其神通至少也是與寇謙之一樣的等級。什麼時候,像天師道師君這樣的強人居然隨便都能碰到了?
示意李大白躲在屋子裡,準備好字法以便陰人,金一閃身已經到了院中,他是從窗戶穿出來的,恰好與牛琪琪站了個斜角,與來敵成一個品字形。
夜色中,只見來敵穿著一件白色僧袍,除了手上一串墨色沉沉的數珠以外,周身別無長物,頷下三綹銀髯隨風飄灑,卻是一個樣貌清;的老僧,只是臉上一絲皺紋也沒有,形容舉止間儒雅,若不是光頭的話,說是個飽學儒生也有人信。
金一現在已經是見到沙門佛子就煩了,打從五指山開始,他遇到的佛子就沒有一個對他友好的,何況今天白天與牛琪琪一席談,更是讓他對整個佛門都起了極大的反感。這次城的盂蘭盆會法事,原本就是大:十方僧的法事,又是要利用他的兵器來開啟五指山之路,可以說到這裡來的佛子,幾乎都是他的潛在敵人。
看到對手的光頭,金一根本不用猶豫,雙手一錯,金光閃耀間竟已挫出火花來,立時就要上前與牛琪琪夾攻來人。孰料那人不慌不忙,隻手一翻,一朵青蓮赫然在手,溫顏笑道:“金小施主且莫焦躁,且看這是何人之物?”
金一瞳孔頓時收縮,那朵青蓮正是何田田的本命青蓮,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