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宇文了!”第四十五章完
第四卷 第四十六章 天上天下
空之上。
許旌陽腳下踏著五彩祥雲,手中拂塵揮灑,朝著對面剛剛顯出身形的道人稽首道:“張道兄,天庭一別匆匆百年,道兄神采依然,可喜可賀。”
披髮仗劍,跨乘白牛,張道陵卻絲毫不假辭色,冷然道:“許遜!你也是天庭所封的天師,也是道門一脈,為何要去佐助那周天王?此子如今已奪得‘大權’古寶,斷容不得治下政出多門,我道門必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你那淨明道在大周治下江陵一帶也有許多信徒,別以為你自己就能置身事外!”
許遜訝然:“道兄竟還記得,你我是天庭所冊封的天師麼?自天庭失政,道兄便已移居三十三天中,為老君專心管制人間道門諸事,我還當道兄早就忘了自己的天師名號是從何而來的呢!”
張道陵道:“許遜,你從來就沒將天庭放在心上,何必拿來唬我?我本道門出身,為老君奔走是份內之事!閒話少說,今日你若要阻我之路,少不得我兩個天師要鬥一鬥法。”
許遜不答,先以拂塵撣了撣身上,而後將道袍衣領一整,謂之正衣;再將拂塵插在腰間,雙手扶了扶頭上黃冠,謂之正冠;最後,右手藏於身後,左手立於胸前,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若虛谷,點塵不染,謂之正心。
三正一過,許旌陽腦後頓時放出一圈光暈,點點毫光在那光暈中悠遊環繞,細看之下竟是各做劍形。
“好!”眼見對手擺出了架勢,張道陵反收起了適才那咄咄逼人的姿態,讚道:“素聞許天師以斬妖除魔為功德,憑著十二柄劍在那南蠻之地殺出淨明道一方天來,只看這腦後靈光便可知端倪,今日能與道友鬥法,是何等幸事!”
說罷,張道陵正容,出劍,劍出無光無聲,毫無半點動靜,就好像是在原地擺了一個空架子。於不覺處,有一點黃光在雲中一閃即逝!
許旌陽怔了怔,忽地大笑起來:“道兄好心計,趁此時機用神符傳訊,是要你那傳人寇師君有所動作麼?”一面說話,他雙手也沒閒著,凌空虛點無數下,腦後靈光中的劍影徐徐泛出,一出靈光之後便即迅速變大,在許遜的身邊載沉載浮,不一會便是千百道劍光漂浮在身邊。
張道陵灑然道:“雕蟲小技,道兄自不在話下,只是我此番奉命下界,為地是衛護道統,可不是來和道兄鬥法論道的。將俗事交付小徒之後,貧道方能與道兄坐忘入神,安心鬥法!”最後一個“法”字剛一出口,張道陵身旁罡風大作,俄爾竟憑空現出一座法壇來,壇上旗幡隱隱,煞影重重,更有一個碩大的丹鼎在其上矗立。
“這便是正一法壇麼?”許旌陽的眼睛也亮了起來:“久聞其名,今日方才得以見識,也不枉我辛苦這一遭……萬劍訣,起!”
兩大天師在天上相對,張道陵所發出的那一點黃光卻飄然而落,不偏不倚,正落在雙乳山南山上的寇謙之掌中,現出形狀來,卻是一道黃紙寫成的符。
此符入手,寇謙之雙眼立時睜開,伸出左手食指向那符上一劃,那符頓時燒了起來,火光搖曳不定,寇謙之地臉色也隨之變幻不定,心中的波瀾起伏洶湧:“許旌陽!他也來了!不知道師尊和他這一戰,孰勝孰負……”
段韶雖不知這道符中的玄機,但能令向來高深莫測的寇謙之變色,想必是有了什麼突變。心繫著戰局的變化,段韶忍不住又要再催促寇謙之出手,哪知他還沒開口,寇謙之已經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韋孝寬出兵汾北,斛律丞相途中受阻!”一開言,寇謙之就甩出了一條爆炸性的訊息,段韶雖然已經對於斛律明月那邊有了心理準備,卻還是為之吃驚不小:“韋孝寬新敗之餘,怎有能力阻住斛律明月五萬大軍?”
寇謙之眼睛也不向他望一眼,冷然道:“段太尉,你有心情質疑本君訊息的真偽,倒不如認真操心一下眼前的戰局吧,想必你也能查知,迷霧中的大周軍主力離出陣已經不遠了,戰機稍縱即逝,等到周軍大軍趕到,就輪到咱們想辦法拔走了……天師道八百黃冠,自本君以下,盡供太尉驅策!”
眼睛都不看自己一下,口中卻說著甘心為自己驅使的話,段韶這輩子都沒用過這樣地人,心裡的火立時就燒了起來,隨即又按捺住。他也明白,如果不是形勢的演變至此,不要說寇謙之會和自己並肩作戰,等閒想見他一面都難。在這決定成敗的關鍵時刻,能得到寇謙之的全力援助,他還能計較什麼呢?
,段韶卻也禁不住好奇,寇謙之在收到那張神符之後改之前那高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