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
她一面說著,忽然覺察到自己和金一的姿勢頗為曖昧,金一一手託著她的手腕,靠在她的床沿上,兩個人幾乎是緊緊依偎在一起,不由得羞了,停了停,見金一毫無反應,只是等她繼續說下去,也只得當作沒這回事,只是將身子朝邊上略移了些,才接著說道:
“我的傷勢,是因為屢次戰鬥之中,元氣耗損過度所致,故而藥石無用。你也知道我的身份,雖然是**有成,卻是不知經歷了多少歲月,吸取日月精華才能到此地步,一旦元氣大損,不能支援了,本來是隻有象上次那樣,找一處地方現出原形,依舊慢慢吸取日月精華,才能恢復,以我這次的傷勢而言,恐怕少說也得八九年的功夫,方可再次變**形。”
金一聽得又驚又愧,叫了一聲:“田田姐,都是我……”
“沒有的事,你不要往自己身上攬。”何田田忙把話題岔開去,此時她說話已經一如平常,沒有半分病怏怏的模樣了:“不過,這東西當真是異種,竟能散發出如此濃郁的先天精氣,其純淨處不在日月精華之下,但這吸收的速度可比日月精華快上千百倍。若非如此,我也不會恢復的這般快法。”
又是先天精氣?金一立時想起,自己昨夜所吃下的那顆異變的菩提子,裡面也是蘊藏著遠超往常的海量先天精華。這兩者之間,定是有什麼關聯,可是究竟是什麼引起了菩提子和菩提根的異變呢?第十五章完
第三卷 戰長安 第十六章 煉妖壺
同州,霸府。
此處在長安以東百里之遙,前方是陝州,側鄰渭水,是進出關中的必經之地。正因其戰略地位的險要,大周尚未立國之時,太祖宇文泰便在此開設霸府,總握關西兵權,並且在同州東南的沙苑一戰中以寡勝眾,大破北齊神武帝高歡的大軍,奠定了大周的國基。
其後,他受禪登基,改國號為周,定都長安,但同州霸府掌握全**事的格局已經形成,也就這麼一直保持了下來。到宇文泰死時,其諸子年幼,他便將霸府和天官府的權柄都交給了時任宇文氏家督的侄兒宇文護,命其輔政。——宇文泰是黑獺成精,文武全才,兼得士心,唯獨在這選擇繼承人上走了眼,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挑選了一個白眼狼,短短三年之中,宇文護將自己的兩個堂弟都送進了陰曹地府!
此際,正值宇文邕的大隊人馬從涼州起程迴轉長安的同一天,大周天官府大冢宰、都督中外諸軍事宇文護,正在大發雷霆:“慧可和尚竟攜寶潛逃了?豈有此理!”
在他面前的空中,懸浮著一隻紙鴿子,口中正發出人言:“大冢宰息怒,那煉妖壺不是尋常的法寶,所到之處群妖都能感應得到,貧道這裡已經遣出役妖四處搜尋,諒他走不遠。”
宇文護摔了幾隻杯子之後,適才的怒氣竟似也隨著幾隻杯子的碎裂而消失無蹤。他轉身坐定,對著那紙鴿子冷然道:“辛仙長,此番我可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方才從妖戎手上得到了這煉妖壺,只因擔心被宇文邕那小子查知我插手其中,不能派我身邊的人前往,這才央託辛仙長你代為護送此壺。如今慧可攜寶而去,你要如何向我交代?”
那鴿子口中一陣怪笑:“大冢宰,我道門既然受了你的請託,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哪怕這煉妖壺最終不能歸還,憑我道門的秘藏,難道還賠不起你這一個壺?你只管放心,此事就是我天師道擔當下來了!”
宇文護哼了一聲,心知天師道地位超然,不但是高手輩出,潛力深厚,其師君寇謙之據說甚至能上達天聽,直接與兜率宮的太上老君說話,這樣的對手,可不是他能夠輕易開罪的,更不要說眼下的局面是山雨欲來,他怎肯開罪這樣的對手?
只是終究心有不甘,宇文護沉思片刻,聲音也緩和了下來:“辛仙長,不是我不信你道門,實則此壺關係重大,若不能剋期送到我手上,只怕要誤我大事。”
又是一陣怪笑,紙鴿子竟在空中無火自燃起來,只留下一句話語:“大冢宰儘管放心,皆在寇師君掌握之中!”便化為灰燼,散落在地。
宇文護大怒,手起處一道黑光揮出,正砸在那團灰燼上。這黑光看起來冷冰冰地,卻猶如烈焰一般,在那團灰燼中燃起了黑色的火焰,只燒得地磚上也烏黑一片,宇文護袍袖一拂,這才作罷。
偌大的廳堂裡,寂靜無聲,下人們知道大冢宰的心情不佳,誰敢靠近?
過了好一會,宇文護的心緒才漸漸平息。他口中唸唸有詞,起手在空中虛畫了一個圈,手指上的黑光虛空凝注,便在空中結成了一個黑色的光圈,光圈裡立時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