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咯了幾次血,臉色蠟黃蠟黃,躺在床榻上起都起不來,昏昏沉沉地,叫也叫不應。
“田田姐,田田姐!怎麼竟傷得這麼厲害!”金一大驚失色,幾乎要慌了手腳,要不是他屢次闖禍,都要何田田來救他,憑何田田的術法功行,再怎麼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難道……我做下的錯事,竟然已經沒有補救的機會了嗎?”
“一哥,你不要急……”聽見耳邊的呼喚,金一這才發現,原來獨孤伽羅和竇雪兒都站在一邊,先前他衝進來的時候竟完全沒有發覺到。
“七小姐,何姑娘這傷……”眼見房中並沒有生人,也就是沒有郎中,金一不禁有些發急,何田田為人治病療傷這許多年,臨了自己受傷了竟沒有郎中來為她療治,這叫什麼世道?獨孤伽羅說了會照顧她,為何不為她延醫診治?此時金一心頭一股急火,若不是獨孤伽羅一向對他厚待,他心中對這位獨孤七小姐也是頗為敬重,恐怕這時候已經要發作起來了。
獨孤伽羅見他神色惶急,皺了皺眉,道:“一哥,是何姑娘自己說,她的傷別人治不了,我也請了府中的郎中來看過,只說是傷了元氣,卻不知如何補益,開的方子何姑娘都說不對症……你放心,我這邊已經命人六百里加急,往長安城去請名醫來了,明天這時候就能回來,若是能找到孫處士的下落,那就萬無一失。”
聽到獨孤伽羅這般解釋,金一的火稍稍下去一些,才覺得自己方寸有些亂了,這火原不該發到獨孤伽羅頭上。正要說兩句軟話,肩膀上忽然搭上了一隻手,金一隻覺得那手軟綿綿的,沒有半點氣力,忙伸手過去握住了,問道:“田田姐,你醒了?身上覺得怎樣?”
何田田嘴巴上起了幾個火泡,整個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