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錢神法力,一股腦兒收入帳下,當真是打的好算盤吶……
“觀世音菩薩,難道你就沒想過,我完全沒有向佛門妥協的意願嗎?你以為,我會為了自己的性命。投入你們佛門之中?”金一冷笑不已,但出奇地,他卻並沒有拂袖而去。
觀世音菩薩溫顏淺笑,單看著笑容,當真是大慈大悲:“金錢神,以你目下的境界,長生不老已是囊中之物,世間物慾更是不會介懷,除了那天地之劫數之外,你還會在意什麼?當日那一點小小的過節,時過境遷,連凡人都能大度寬容,你難道還會一直糾纏麼?倘若真的如此,你金錢神又怎能向那菩提境界進發?可莫要再和貧僧說這等戲言了。”
金一默然片晌,站起身來,轉身走了兩步,已經到了門口。觀世音菩薩就這麼看著他起身離去,面上的笑容絲毫也沒有變化,一副篤定泰山的模樣。
就在門口,一隻腳踏在門外,一隻腳還在門內,金一倏地停步。他沒有轉身,也不會看到,就在他停步的瞬間,觀世音菩薩臉上掠過的,是更為得意的笑容!
“觀世音菩薩,想要我加入佛門。承擔西遊之任的話,就讓老孫來和我說吧!”只扔下了這一句話,金一的身形就從當地憑空消失,即便是觀世音菩薩,竟然也看不出他用了什麼變化和法術。號稱能觀普世之音的菩薩,在這一刻竟然失去了金一的行蹤。
這一下,觀世音菩薩也不由得微微動容:“竟已到了這樣的地步嗎……要鬥戰勝佛來和他說話,這是什麼意思?這少年,竟是意料之外的深沉呢!看來,須得上稟佛祖,請下法旨才能定奪了。”
光芒一閃,金一又出現在自己的後院之中,菩提根前。他的身上,全是金光閃爍,就連衣衫都是如此,看上去就是一尊黃金鑄成的人像,過了好一會才恢復過來,就地盤膝坐下,動也懶得動了。
剛才那一下,他實際上是用了當日牛琪琪為他重塑金身的法門,將自己的身體瞬間化為純粹的錢力。收回到靈臺中的金箍棒神魂之中,再經由菩提之力放出來,是以只能回到這菩提老祖所在的地方。要他換個地方去也是力有不逮。
“逞能過度了吧,小子!”金一身上帶著菩提之力,他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菩提老祖的感知,對於他從觀世音菩薩面前這樣脫身的作為,菩提老祖笑罵之中似乎還有幾分得意和欣賞:“不過這一招耍的還不錯,以觀世音菩薩的佛智,恐怕也看不透了,以菩提法力為引,以金錢之神力為用,都是佛門大德所不能的。”
金一渾身發軟,這一招所耗費的錢力,其實沒有多少,但是其間精微變化,錯失一點就相去千里,要憑著自己的靈識先散去本身,而後再重塑己身,談何容易?累得他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來,更沒有氣力去回應菩提老祖。
過了好一會,他才有氣無力地道:“師祖,你化身在如來佛祖的手掌心中,幾百年都能不讓他知道,我的錢力又是天地之間獨一份,對於如此施為能瞞過觀世音菩薩,我心中自然有十九把握。就不知道這一個意外,能在多大程度上打亂佛門的方寸,讓局勢向我所要的方向進展?”
菩提老祖捻著鬍鬚笑道:“意外自然是意外,不過要說打亂佛門的方寸。那可未必了。你別忘了,道祖太上老君那裡,到現在都還沒派人來和大周商議哩。”
金一從地上爬了起來,緊皺眉頭道:“這件事我也是疑惑,道門莫非真的要堅持走寇謙之的路子,和北齊聯手麼?倘若當真如此,形成了二次封神之役的局面,大周這邊怎麼看都是勝算較大才是。道門要是輸了,豈非從此就不能在凡間立足了,就好像當初截教教主一樣,即便是聖人之體,也只能從此退出這片天地……他們輸得起嗎?”
菩提老祖哈哈一笑,竟不理會金一的問題,再度化為菩提根,縮排了泥土之中。金一愣了一會,才苦笑著搖了搖頭,依舊打坐體會自己從菩提老祖那裡聽來的道法去了。
且說西方路上,有一座高山,這山青山綠水景色宜人,在不是焦土就是極樂淨土的西方世界之中,顯得格外顯眼,名喚翠屏山也是名副其實。此山中有一座洞府,名為芭蕉洞。洞外有兩個美貌女子,相貌頗為相似,其中一個看上去稍稍大了幾歲,似乎是姐妹一般,至於實情……
“娘!爹爹不肯回來,沉迷在那狐狸精的家中,咱們也不用理,你只須將家中寶扇借給我往中土去一行,少說也能換來我西天妖精們的百年好日子。錯過了這個機會,如果被佛門佔據了中土,有了那片富饒大地源源不斷的法力和物質。咱們只怕就連想當奴隸和坐騎都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