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不過我與他交過手,試出他身上除了其本身的神通之外有諸佛尊者的佛法,想必這打通西天路的重任,就落在達摩的身上。他既已與北齊結盟,則我大周惟有反其道而行之將佛門釋子儘量收歸治下,才能與之相抗衡。假如一味地懷柔安撫等到達摩樹立起他中土佛門之首的地位,再被北齊一加利用,我大周就落了下風了。”
此論一出,殿又是人皆側目,宇文大笑起來:“說得好!假若達摩站在我大周這一方,或許孤也會與佛門採取另外一種方式聯合而既然已不可得,為了與北齊對抗計惟有釜底抽薪,將佛門的人力財力盡數納入朝廷治下。”
不過宇文身來,應該還有一個理由就是為了“大權”威能的增長吧。只要治下的百姓和土地不斷增長,宇文權威也會相應地隨著增進……這個理由,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宇向釋遠諸人,笑道:“事勢如此,孤不得不為。不過,事關法統存續,就連你們之中意見都難以統一,想必佛門釋子中也多有不解者,這法統辯論、正理正義之事,就要拜託你們幾位大德多多費心了。”
釋遠人趕緊下跪稱謝不迭。看來著實受了宇文好處。已然是鐵了心要反戈一擊。將傾滅佛法這件事進行到底了。
不過。金一對於佛門也殊無好感。反若能將佛門地勢力從中土清除出去。他真恨不得拍手叫好呢!想到這裡。他又道:“大家。若是想要有大德高僧坐鎮。我推舉一人。四十年前地白袍軍神陳慶之。如今亦已落髮為僧。皈依天台宗。其人對於佛門卻並無眷戀。反而對於中土地生靈多所顧惜……”
單單是“陳慶之”這三個字。已經足以讓在座所有聽說過他名字地人都張大嘴巴。不知道如何反應了。要知道。那可是曾經一力抵擋了包括大周開國將帥在內地一代軍神!
就連已經得悉其事地宇文。在聽說陳慶之將有可能為自己所用地時候。也不禁為之呼吸稍促:“阿一。你可有把握。能夠勸說陳慶之來到關中?”
陳慶之嗎……我相信。如果是為了中土百姓地福~。你一定會挺身而出地吧!金一用力點了點頭:“目下因為一件要事。他尚不能分身。待其事了。我當盡力遊說他前來關中。”
宇文用力一揮大權。興奮地神情溢於言表。卻沒料到。這一下他得意忘形。沒有控制好手中地法寶。金一隻覺得自己所處地世界忽然晃了一下。眼中地景物全都多了一個斜斜地虛影。過了一會才恢復過來!“大家地權威。已經到了這樣地地步麼!”
他身負錢神法力,尚且如此,餘人更是不堪,左右兩邊許多人甚至已經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那是面對這樣的權威時,無可抵禦的反應!
金一正自心驚,驀地覺察到一道目光從側旁襲來,等到他循之回望過去,卻已經找不到那目光的來源了。
但在那方向上,有一人端坐巍然,似乎並不受宇文權威所懾,神情自若,正是隨國公楊堅。
“這傢伙,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對於這位理論上來說的“情敵”,金一頗有些苦惱。家室之想,他並
有過,獨孤伽羅從各方面來說亦堪為良配,金一唯一的,是他面前的道路,顯然並不是屬於常人所有的,在那條路的彼端,甚至可以見到西天諸佛、太上老君、老孫這樣屬於神話中的頂峰的人。在這樣一條路上,獨孤伽羅這個凡人間的女子,當真能與他攜手並肩嗎?
正因為如此,金一才對於楊堅其人甚為困惑,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來對待他。但顯然在對方的眼裡,他已經不是可以忽視的物件即便僅僅是為了自保一也必須對楊堅理清立場才是。
“找個機會,彼此說個清楚吧……可是在那之前,好像我應該對獨孤七小姐的婚事做出一個明確的回答才行。”金一撓了撓頭,委實覺得有些為難。
等到殿中情形稍定,宇文話題已經轉到了道門上頭。當著許旌陽在,他可不會像談及佛門時那麼肆無忌憚,很是有禮地拱手道:“許天師,煩請將道門之事略述。”
許旌陽一直閉目養神,此時才睜開眼來,向宇文點了點頭地輕嘆一聲:“道門之於中土百姓,委實罪大滔天,貧道亦難以啟齒,故此將道門廢止留幾處道觀為清修避世之所,乃是貧道向宇文大家所提出之議。”
淨明道的天師動提議廢止道門?!金一難以置信,而且許旌陽所用的,居然是罪大滔天這樣的字眼。道門,不是一向以道術教授凡人,庇護百姓遠離妖魔之擾的麼?
殿中所有人,全都屏住了吸有人都預料到,從許旌陽的口中所道出的必定是震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