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運用得淋漓盡致。看上去,現在是金一仗著玉璽的大勢將莊周牢牢壓制在臺上,然而他的身體好似已經和這座高臺,乃至臺下的大地結成了一體,金一縱然能壓得他頭也抬不起來,卻始終不能將他從這高臺上抹去。
狂風雖然強勁,能將最高的樹木也吹斷,可卻奈何不得風中的那一片落葉!
不僅如此,莊周還在反擊!以他現在這樣的姿勢,發動反擊。現今金一是透過傳國玉璽掌握大勢,只須心念一動,便會立時在這現實的世界中演化出他想要的力量來,倘若這不是藉助了老孫留下的第三根救命毫毛的神力,而是他自己已經達到這樣的境界的話,甚至可以從無到有,演化出屬於他自己的一方天地來。這便是聖者,完全瞭解這天地的本源奧秘之後,才會擁有的神力!
身處在這樣的大勢壓迫之下,莊周渾身上下連一根腳趾頭都難以動作,可金一卻隱隱覺得,在自己所能隨意操縱的大勢之中,好似有一道逆流存在。這逆流,忽隱忽現,時強時弱,當他想要凝聚力量將之一舉擊潰的時候,卻找不到其存在;但當他不再在意時,這逆流卻又浮現出來,對他所掌控的大勢做出“小小”的干擾。
——那的確是小小的干擾,但卻是讓人無法忽視的干擾,在隨心所欲的境界中多了這麼一道雜念,那就意味著破綻的存在,意味著轉機的暗伏!
“果然,不是我自己達到的境。界,終究無法臻至完美啊……”金一此時已經明瞭,莊周就算還沒有完全領悟到聖者的境界,也已經一隻手摸到這境界的門檻了,否則的話,就根本不會有這小小逆流的出現。如果給他足夠的時間,金一幾乎毫不懷疑,莊周有能力將這道逆流壯大到足夠的強度,就算不能逆轉金一所操縱著的大勢,也足以讓他自己從玉璽下脫身。
“許天師和琪琪的戰況都不見好。轉,最為高深莫測的關尹子還未出手,莊周這裡又取之不下……久戰無益!”雙方的實力差距分明,眼見不能取勝,金一便打定了腳底抹油的主意,想當初老孫鬥那二郎神,眼見不能取勝,不也是跑了一路?
可是要想全身而退,尹喜就是。個大問題——確切地說,是兩個大問題:他本人實力高深莫測,一直按兵不動,累得金一始終要分出部分精神放在他的身上,不設法纏住他,自己如何脫身?再一個,這裡是樓觀之中,雖然沒搞清楚,樓觀中為何會有封神臺和崑崙山的出現,但畢竟是尹喜多年清修之地,天曉得在他的手中,這樓觀會有什麼樣的變化?
“總之,不想辦法將尹喜給纏住,讓他不能出手,咱們。三個要走恐怕難了!”想到這裡,金一心念方動,要用玉璽的大勢將尹喜也籠罩在其中,卻驟然發現,在自己和尹喜之間,好似多了一堵無形的牆,自己的意念根本到不了對面。
尹喜依舊端坐,連拂塵都放在一邊,手中捧著茶杯,。輕輕吹著上面的茶沫,嘆道:“金錢神,你這又是何苦?這塵世中諸多羈絆,你是走不脫的,就算逃得過今日,道門上下要找你,難道還會找不到?何況我們也不是要你的性命,只是想要探知你錢力的奧秘,以此來重定天地秩序而已。若是你一意不從,大不了請下道祖出手,將你的神識從這世上抹去,縱然日後還會再出現一位錢神,也好過你這錢神一味的桀驁不遜。”
原本金一還在為這尹喜的實力之強而暗自心。驚,自己透過玉璽所形成的勢,竟然無法到達他的身邊,也不知是有什麼法寶,還是他本身有這樣的境界?然而聽到尹喜這般說話,登時激發了心中的傲氣,大丈夫立於世間,豈可忍辱求生!要苟活的話,當初我就不會千辛萬苦地想要走出五指山!
“想要我的命,就。拿出這本事來,有我錢神在一日,這天地的秩序都不能任你們道門設計,還以為可以一手遮天嗎!”金一昂然喝了一聲,當說到一手遮天這四個字時,忽然想起宇文邕的法術來。雖然自己的大勢到不了尹喜的身邊,不能對他構成什麼威脅,可若是隻想把他纏住,讓自己這邊三人有脫身的機會的話,豈不是可以試試這法子?
想到這裡,金一心念再轉,無形的大勢隨之化出一隻看不見的大手,掌心向下懸在尹喜的頭頂,五指環繞在他的周圍,手指所觸到的正是那一堵無形的牆壁,果然如金一所想的那樣,這堵牆環繞在尹喜的周圍,令他穩如泰山,就像是有實質的物件一樣。
身邊的大勢變化,尹喜也若有所覺,他抬頭望了一眼,眼中終於流露出了驚異的神色:“你這是什麼法術?為何將天地都遮蔽了?”就在金一大勢變化的一瞬間,這位關中樓觀派的創道之人已經發覺有異,最講究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