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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一被他一番話堵住了,胸中的火都發不出來:莊周素有雄辯之名,這一番話說得入情入理,要不是老孫鬧了天宮,後面哪有那些事出來?不過,他也不肯就此善罷:“蒼天縱然已死,你道門的黃天也未必當立,中土這數百年的亂局,休要推到老孫一個人的頭上!就看那寇師君的所作所為,哪一點當得起平定亂世的重任?”說話時,眼光向列禦寇只一掃,卻見他垂著頭,一言不發,寇謙之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之處。
莊周搖頭道:“金錢神,你對我道門成見太深,我也不能細說,只是這中土數百年的亂世,確實是從天上開啟,而後才波及到中原,你說我是禍道門是禍首,未免太高抬我了一點。即便是寇師君,當年以道術佐助北魏拓跋氏,也險些平定中土終結了亂世,卻終因天庭紛爭不息而未竟全功。今日我們請你幾位到此,並不是要翻舊賬,只是想讓你知道,如果真的要終結這中土神州的亂世,勢必要讓天地神力重新恢復秩序,即便不是封神榜的定製,也須得讓這天地間的眾位仙佛神明有所歸依,凡間芸芸眾生有所依靠才是。而這件事,據姜太公的佔算,非你不可!”第六章完
第七章 非你不可
恢復自從封神之役以後延續下來的天地秩序?讓眾位仙佛神明有所歸依?非我不可?
金一很難得地,居然沒有發怒,反而笑了起來。他左右而後才對著莊周和姜子牙道:“莊真人,姜太公,你們說的,果然是我金一麼?沒有找錯人?”
莊周這般詼諧雄辯的人,被金一這一反問,也不曉得該如何回答了。更準確地說,他是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讓金一相信他所說的話。想當年的封神之役,有三位聖人簽押封神榜,底定了天地間的新秩序,但誰都沒有乖乖聽話,聖人一說就這麼辦,那一場腥風血雨,連天地變色都不足形容其慘烈,聽說最後若不是惹出了這片天地至高無上的道人調停,幾乎要將這盤古開闢以來不知經過多少劫數的大地,弄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樣一件大事,連聖人都無法主張,說是要著落在一個凡人,一個封神榜上無名的小神身上,換了是莊周自己,怕是也不會相信吧?他是有道之士,也不為金一話語中的嘲諷之意而惱怒,只是看了看姜子牙,示意他設法。
姜子牙亦是撓頭,他道行有限,雖然佔算出了這件事和金一有關,但具體程序如何,定數如何,可就無論如何算不清了,要怎麼說出來?自己想想沒轍,眼睛在周圍轉了一圈,最終落在了尹喜的身上。
尹喜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金一隻道他又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言論道出,哪知尹喜一開口,卻說起了金一自己的事:“金錢神,你家世代居住五指山中,可知這五指山是從何而來,其中有什麼淵源?”
“五指山,乃是當年我師父孫大聖大鬧天宮之時,天庭請來西天佛祖,將我師父誆騙了,用一隻佛掌將我師父壓在山下,那座五指山便是這隻佛掌所化。尹真人,我說得可對麼?”對於莫測高深的關尹子,金一頗有幾分忌憚,故而說話中留了些餘地。
尹喜先是點頭,後又搖頭:“金錢神,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遠在大鬧天宮之前,甚至還在殷商革命之前,當地便有了一座山,不過那時是叫做兩界山,山東便是中土神州,山西則是西天世界。有五指山,那是後來的事了。想當年道祖太上老君在人間住行,正如西天佛祖住世為佛陀一般,也是為了傳法度化世人,孰料大道不行,只得出關化胡。世人都說他是經過函谷關是被我強留,寫下了道德五千言,實情尚有出入,我是追隨老子西行,一直到了兩界山下,將要離開中土之際,苦苦央求,才讓老子留下了道德五千言。”
說到這裡,他忽然嘆了口氣,望了望莊周:“同為住世傳法,佛陀留下十大弟子,身後又有僧團傳承其佛法,眼見得西天佛土日漸壯大;而道祖住世也是二紀之久,只留下兩個傳人,其中一個還是不務正業,寧可終日躺在爛泥裡曬太陽也不願傳法渡世的。”
這爛泥裡的人,自然說的就是莊周了。當日有國君來請莊周做官,他卻打了個比方,說一生享盡榮華富貴、到最後上了祭壇挨一刀的太牢,和終日趴在爛泥裡曬太陽的萬年烏龜,哪個比較好?自然是烏龜活得比較滋潤,因此莊周寧願什麼好事都輪不上,一輩子就在爛泥裡曬太陽,也不願去做官,把使者灰溜溜地氣走了。
莊周倒也老神在在,權當沒聽見尹喜的話,就坐在那有滋有味地品起仙茶來。尹喜拿他沒辦法,搖了搖頭,方道:“我在關中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