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即便是在天庭中也有著極高的地位,因此他對於道門的興衰亦是視同己任。這種興衰,並不僅僅限於信徒多寡,香火旺盛與否,更是道門各個方面的成敗,而道法,無是其中絕不可少的一環。
驟然見到一門自己沒有過的雷法,張道陵的第一個念頭,居然是不閃不避,用自己的法力來硬受這一擊,看看這究竟是什麼樣的新雷法!但隨即,他的眼神觸到李大白的雙眼,陡見其中雙瞳一閃而沒,心中頓時一懍:“今日之戰關係重大,對手個個都不是凡類,雖然眼下尚未成氣候,卻不代表他們對我就完全沒有威脅!長庚星君在天庭是有名的老奸巨滑,我豈可掉以輕心?”
一轉念間,他招來一頭應龍,以其龐大身軀將自己環繞起來正正接住了李大白打過來的“”字。“轟”的一聲,那頭應龍陡然全身大振,中雷之處龍鱗塊塊碎裂,恰似被天雷擊中一樣,焦黑髮脆。
張道陵睜大了法眼,看那中雷的傷處,卻見那些龍鱗瞬間結痂,從傷口上剝落了下來,露出裡面的血肉似乎毫髮無傷,粉粉的肉芽煞是可喜。“這是什麼雷法?看上去威力不亞於天雷裡面卻半點沒有傷到?”
張道正在納悶,李大白卻拍手笑起來,一句話差點沒把張道陵給氣暈了:“看,被我雷到了吧?外焦裡嫩哩!”
你把來烤肉地嗎?外焦裡嫩都出來了!張道陵氣得七竅生煙。枉費他還對這別開生面地雷法抱有期待知竟是兒戲之作!他正要含怒出手。驟見李大白地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沒反應過來。就聽李大白叫了聲:“著!”
張道陵眼前一黑!只覺得皮上火辣辣地痛。一閃即逝。隨即就是一陣麻木。
他慌急伸手向臉上一抹。只覺得沙沙地。抹了一手不知什麼東西放到眼前一看。心中大叫不好竟是和應龍身上被雷到地地方相同地黑粉末!張道陵心中又驚又怒。驚還在怒之上究竟是什麼時候。這雷法竟然打到了自己地臉上?
金一與李大白相處較久時又是居高臨下。因此看地分明。李大白地這個“”字。正是他獨創地言雷。不過現在這言雷地奧妙。又比從前更勝一籌。當李大白喊出那個著字時。分明有一道綠色地影子閃電般從李大白地口中飛出。沿著前一個“”字地路徑。穿過應龍地身體。直飛到張道陵地臉上。但那道綠影究竟是什麼?卻連他也看不出來。
卻聽李大白拍手笑道:“張天師。枉空你是道門天師。三十六種雷法樣樣精熟。想不到今天會被我雷到吧?教你個乖。此法乃是我繼承了上古先秦時名家地術法與道門地雷咒所創。大凡天地間地種種事物。皆有其名相。名相之外。物還是物。卻不再能為人所知。為人所用。故而先秦時名家以此而興。變創萬物之名。則可以名變物。將物拘於名中。名便是物。又不是物……我說了這麼多。你聽懂了沒有?”
張道陵怎會懂?道家地天書也沒有這樣晦澀!李大白這些話妙就妙在。他並不是全然胡謅。名家在先秦時獨樹一幟。孔子地儒學中也參入了許多名家地學說。這名相與實物之間地關係。便是名家術法地精要所在。但關鍵在於。李大白自己也是胡練一氣。根本不曉得這裡面究竟有什麼門道。何況他地目地又怎麼可能是教曉張道陵自己地術法奧秘?
見張道陵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李大白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好吧,那麼我就換一種說法,告訴你這雷法的精要所在,那就是……你被我騙了。”五個字一說,李大白轉身就跑。
張道陵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反應過來,這中間的過程,充分體現了天庭上時間的流動速度與凡間不同,所造
反應上差別甚大。等到他反應過來,自己原來是~這一怒當真是七竅生煙,哪怕張道陵從幾百年前東漢修道時就在“守庚申斬三尸”的道家法門上下了偌大的功夫,這時候仍舊是禁不住那體內上屍、中屍、下屍這三尸神一起暴跳,幾乎連清淨道心都要被心火燒焦了:“李長庚鼠輩,安敢欺我!”
卻哪裡知道,李長庚此時也在李大白的體內數落他:“你要引開他的注意力,讓許遜有時間從容運法,達到目的也就是了,何必他氣到這樣地步……看看,他可不知道你和我之間有什麼分別,這筆賬全都算到我頭上了!”
李大白哪裡管這許多?自從制服了李長庚的神識,他對於耍弄神仙似乎有些上癮,此時一面狂奔,一面在身後佈下若干個“”和“”字,以防張道陵的追擊,腦子裡還不忘記調侃李長庚:“怕什麼?反正你也和道門勢不兩立,難道怕張道陵上天去告狀,太上老君一怒之下殺到靈霄殿去,封了玉帝的門不成?”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