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同下凡地天星!與西天道路斷絕、幾乎得不到外援地佛門相比。中土地各路神仙心志不一。才是道門真正地心腹大患。
不過。在王善將那五根短棒分開收持。寶光便不再散發出來。張道陵縱然神通廣大。卻也捉不到其所在。他想了想。便從懷中取出一件東西來。金一一見。心跳頓時有些加速。那分明是兩根天星寶物所連成地。狀如雙節棍一般。
“七件寶物。竟然在這裡匯聚!假如不是王善鬼使神差地將那五件寶物給分拆開來。這當兒恐怕張道陵已經找到了我們地所在了。”金一心裡怦怦地跳著。一小半是因為自己有可能被張道陵發現而緊張。一大半卻是因為眼前地誘惑實在有一點點大。只要在這裡打倒了張道陵。將這兩件寶物給奪回來。王善立刻就可以收全七件天星寶物!
以此作法設壇。開啟了王善身上被封閉地七星神脈之後。恢復了本來面目地王靈官。究竟會有怎樣通天徹地地法力神通?這可是能夠與當年大鬧天宮時地老孫打得不相上下地天庭猛將!
可是。這是張道陵呢……天師啊……七星劍啊……說不定還有別地……
究竟張道陵地神通。已經去到了何種地步?金一茫無半點頭緒。倘若冒險失敗。被張道陵以一人之力。將自己這三千兵全部殲滅在少室山中。那可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唉,早知道如此,當達摩和張道陵交手的時候,我若能從旁窺伺一二,看看張道陵究竟有多大的能耐,現在也不用這麼七上八下地……”想歸想,可是當時他正趁著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在燒達摩的存糧,哪裡來的空閒去觀摩佛道兩門的巨頭交戰?
正猶豫時,金一心中忽然一驚,只見張道陵的腳步倏地停了下來,臉色沉
一隻手也已經按上了劍柄。“他發現我們了!”這一個念頭,但隨即他就否定了這想法,因為張道陵的目光仰望天空,神情中竟是有幾分痛恨,又有幾分興奮。
但,等到他出聲說話時,這一切的情緒全都從他的臉上消失,他站在那裡,就像是和這整座山融為了一體,若不是金一的金錢感應異乎尋常,幾乎就要以為張道陵已經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一樣!
“許道友,別來無恙!”這一聲,如在耳邊響起,親切的像是許久不見的老友相逢,有著不勝欣悅之喜。也只有知道內情如金一者,才能知道,張道陵的這一聲問候之中,蘊含著多少恨意!這種恨,會不會沾染到他原本清淨的道心?
天上傳來的回應,是一聲輕嘆:“張道友,何必執著如此?”張道友三個字,是從天外飛來,而當這句話說完的時候,許旌陽已經降到了張道陵身前不足十丈之遠處,神情中無驚無喜,和張道陵現下的表情卻有幾分相似之處。
張道陵輕輕笑了起來:“許遜,你曾做旌陽令,任內有大惠於民,故而身後其地百姓懷思,竟將旌陽之改為了德陽。你離開旌陽,是因為見晉室衰頹,已不足以守牧萬民,是以棄官不做,自創淨明道,以道門來庇護百姓,脫此亂世之疾苦。我說的,可有錯?”
許遜頷首,也微道:“道兄知之甚詳,然則又如何?”
張道陵打了個稽首,嘆道:“道兄,當日晉室大亂,胡馬亂華,你以道門之力來庇護百姓,活人無數,可謂善莫大焉。何期今日西天路絕,那西方金狄之教不能再來中土蠱惑萬民,正是我道門重興,卵翼天下萬民的大好時機,你卻甘願放棄了淨明道的大好事業,去依附那胡人之後所建的大周?那大周,三十年前可是殘破江陵的罪魁禍首,你淨明道中,想必不止一人在那一場劫難中受害吧!你為何能信任他們?”
許旌陽再次頭,卻又搖頭:“張道兄,你所言都是事實,半點也不錯。你若要問我,為何會去信任曾經將我江陵百姓擄劫為奴的大周,我只告訴你,因為如今大周天王宇文手中,握著自千年前秦始皇之後,就再也不曾被任何人據有的異寶‘權柄’!”
“權柄?就是因為這個?”張道陵先是然,繼而仰天大笑:“想不到啊,一代道門天師,受到天庭冊封之時,一家雞犬都可以昇天的許旌陽,當日力辭天庭天師之位不就,如今卻會屈居在權柄的權威之下!天地之間,可有比這更滑稽的事麼?”
受到張道陵的譏諷,許卻是不怒反笑,而那笑容,卻讓張道陵的笑聲瞬間而止,因為那笑聲之中,分明包含著對張道陵的憐憫和無奈之意。那全然是一種居高臨下的笑!
“張道兄,你數百年來都在天上修道,早知這人間究竟是何人之世界了!”許遜微笑依舊,但那笑容卻已經漸冷,因為一言之後,就是圖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