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遠處王屋山地天師道商借們地山門都已經建立數百年之久。當會廣有積蓄。”
“王屋山天師道?”道育一怔:“我師。大覺寺也還罷了王屋山天師道與我佛門素來不相能。豈會相助於我?況且自此寇謙之師君蒙塵關中之後聞天師道已經向關中大周輸款納降。他不來攻我以相應大周地進兵已算得是克己自守了。”
達摩笑道:“焉有是理?縱然我佛道兩門素來不相得。不過眼下大周地詔令是除佛滅道此應當同仇敵愾才是。天師道在中土根基深厚。更在我佛門之上。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向大周輸款投誠?我看其中必定有詐。方今強敵壓境。正該合力同心以御外侮。我來修一封書信。你派人去送給天師道地署理師君小寇。諒來當有所獲。”
道育半信半地答應了。領了達摩地書信便去。如今山中多事。達摩剛剛灌頂培育出地十六羅漢又折了三個。道育只得將其餘地十三羅漢全都收回到山中本寺防守。連同剛剛找到地一件天星寶物也帶回了少林寺中。這送信之舉。要地不是實力。而是膽大心細口才便給。道育便找了一名法號僧衍地沙門。命他送信給寇贊之。又派了兩個有本領地僧人護送。
道衍領了達摩手書。便即登程。那嵩山和王屋山相去甚近。下山之後只經過一道小河。便可進入王屋山中。只是自來分別為佛道兩門所佔據。可說是雞犬之聲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道衍自知擔子重大。只顧~程趕路。
看看下了山,過了那條河便是王屋山,道衍有心在河邊稍事歇息,洗一洗風塵,免得在素來注重儀軌的道家面前丟了佛門的顏面。那兩名護送的僧人並無主張,都聽他的。
怎知這一洗就洗出禍事來,道衍三僧剛到了河邊,水中陡然暴起數十道水柱,一群綠巾黃祅的兵將憑空現身,手中各持刀槍將三
圍住。一來眾寡不敵,又是猝不及防,道衍三僧幾機會都沒有,便束手就擒。
那群黃龍兵將道衍身上一搜,便搜出那封達摩的手書來,如獲至寶,飛也似地將這三僧和達摩的手書送到十里之外的一處樹林之中,交給楊劍。原來楊劍部下都擅長遁法,趕起路來不但快捷,更是無聲無息,一夜之間已經繞過嵩山外圍,到了嵩山的東面,正在撒開部下兵將,探察附近的道路地形,尋找合適的埋伏地點。
他將這封書信看過一遍,又問了道衍,知道這是達摩寫給天師道的借糧文書。那道衍只知道大周兵服色尚黑,北齊兵卻是紅色,這路人馬一身的綠巾黃祅,口音又不是關中,也不是河北,正不知是什麼來頭,心中就存了僥倖之心,對於楊劍的問話是知無不言。
說罷,又加了說辭,說道山中數十萬百姓,如今恐怕要斷糧,將軍若能放了我過去借糧,便是無量功德,將來必定能脫離輪迴苦海,往生極樂云云。
楊劍含笑聽了,又問了道衍等三僧幾句話,便將達摩的手書還給了他,笑道:“我本是此間土著,並無所屬,素來也曾讀過些佛經,知道我佛慈悲的道理。既然是有這樣的大功德,我自不好留難於你,況且你們幾個僧人窮得很,也榨不出什麼油水來。這便放了你們過去,可有一樣,回來時若還從這裡過,須得也借我三千石糧食,好讓我過冬之用。”
道衍連聲答應,裡卻打定了主意,若能借來糧食,不從這裡過是上上大吉,若是沒有別的路可走了,說什麼也要寺中派來僧兵,最好還有幾名金身羅漢,將這些膽大妄為的土著一網打盡!我佛所說的功德,降妖伏魔也是功德,可不只是救人性命而已……
三僧討還了書信,如蒙大,慌慌張張又再上路,所幸楊劍倒還信守然諾,並未派人來追趕。三僧一直到了王屋山口,遇到巡山的道人,道明瞭來意,那些道人不敢怠慢,忙接進了山去。
到了時,這三僧才算是略略放寬了心,卻又前途未卜,不曉得道門會如何對待他們。
那邊有黃兵暗中跟隨,見三僧進了王屋山中,才回去稟報。楊劍點了點頭,雙手又是劍指眉心,一喝之間,眉心處陡然放出光來,在他面前照出一面鏡子。
他將手指在鏡子上一,那鏡子一陣模糊之後,對面忽然現出影像來,竟是金一的面容。
金一也覺得奇怪,怎面前好端端地出現了一面鏡子?待見到楊劍在其中向自己舉手示意,才知道這又是他的法術。“此人當真是深不可測,法力雖不見得如何驚天動地,但靈動處實非我能及。說起來,我還沒問過他的七十二變之法是從哪裡學來的……”
金一心中所想,時自然不容於口,楊劍已經在鏡中向他說起自己的所得。當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