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頭,有人開始緊張、流汗,也有人眼神開始狂熱。
這是一個神話!
活著的神話!
當雷恩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裡的那一剎那,整個城牆上裡只剩下一陣陣略微粗潛的唿吸聲,還有風聲。
雷恩抬了抬手,走到了城牆邊上,他一手按在城牆垛上,俯視著這些人,眼神中有著一種掌控萬物的強勢。一股子讓人無法唿吸的氣勢瞬間升騰而起,勐烈的席捲而過,讓大廳中的人們紛紛低下頭去。
“今天,讓諸位來這裡,是為了處理一件公事。”,奧格萊斯管家爺爺就站在雷恩的身邊,雷恩對他點了點頭,“從今天開始,奧格萊斯先生將作為代城主,代替我管理這座城市,奧格萊斯先生是我的親人,並且也是我的長輩。我需要你們必須尊敬他,服從他,就如同面對我一樣。”,他食指微動,銅戒在城牆垛上敲擊了兩下,咄咄的聲音讓人心頭一蹦,“如果沒有人反對的話,那麼就這麼定了。”
片刻的寧靜如同沉重的巨石,壓在每個人的胸口,沒有人敢反對,連反對的想法也不敢有。
雷恩滿意的點點頭,望向奧格萊斯,奧格萊斯管家爺爺上前一步,站在了雷恩的身前。雷恩緩緩閉上雙眼,那讓人心悸的氣勢瞬間收斂起來。
“我來到這裡只有一個多月,一個多月的時間裡我也發現了一些問題。小的事情可以慢慢的著手解決,但有件事不能忽視,也不能繼續拖下去。”,管家爺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鋒利,簡直讓人無法相信這種目光出自一個老的足以入土的老人眼中,他突然厲聲爆喝,聲音充滿了某種力量,能穿透最堅固的岩石,斬裂高高在上的雲朵,“理查,庫柏,馬文是怎麼死的?”
理查下巴上的肥肉顫抖著,他向前一步,深深的看了一眼閉著眼睛的雷恩,知道自己所犯下的過錯已經無法被赦免,心頭反而變得輕鬆起來。沒有了患得患失和驚懼,他臉上的汗水也少了一些,“是失足跌落城牆而死。”
庫柏只是欠了欠身,無聲的贊同了理查的答案。
管家爺爺冷笑了兩聲,“失足?也許你們不太清楚,當天不只有一個目擊者親眼看著整件事的經過。你們還要堅持馬文是失足而死嗎?”
庫柏與理查兩人彼此對視了一眼,有無奈,也有鬱悶。他們原本以為雷恩會以貪汙的罪名來審判他們,沒想到卻是因為馬文的死。要說後悔,他們現在是真的後悔,這個時候他們哪裡還不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什麼地方?比起微不足道的錢,雷恩更看重的是忠誠,他一直秉承著一種很簡單的想法,一個人可以擁有這個世界上任何道德上的缺點,但只要他忠誠,只要他有能力,所有的缺點都可以被遮蓋。
反過來亦然,即使一個人品德高尚,渾身上下都閃爍著無慾無私的金光,只要他沒有能力,沒有忠誠,那麼雷恩也不會用他。
他們錯就錯在對馬文動了手,讓這些事情沒有了任何迴轉的餘地。
兩人用沉默來對抗,用沉默來認罪,管家爺爺點了點頭,對兩人此時沒有爭辯非常的欣賞。上位者已經有了決定,就不會被下位者的任何方式所打動。如果說一個下位者透過語言就能讓上位者改變初衷,要麼是這個下位者的實力已經能夠威脅到上位者,要麼就是上位者本身的立場並不堅定。
很顯然,奧格萊斯並沒有絲毫的動搖,“關於你們兩個人的處理方式,我也有了決定。我年紀已經這麼大了,不希望看見太多的死亡,死亡會讓我覺得我與死亡之間的距離近到隨手就能觸控到死神的地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你們有可能會死,也有可能可以活下來,這取決於光明神是否鍾愛著你們。”
“你們說馬文是飲酒過量從城牆上失足摔落,很好,就從馬文失足的地方,你們自己跳下去。死了,怪自己命薄。活著,就去感謝光明神的厚愛。”,奧格萊斯揮了揮手,士兵立刻押著兩人走向馬文失足的地方,離這裡也只有幾步之遙。
奧爾特倫堡的城牆很高,可能本地人天天看見城牆,每天從城牆下經過,並沒有覺得這城牆有什麼了不起的高。可這座城市在修建之初,完全就是為了對抗拜倫帝國的入侵,這座城市既是一個巨大的軍營,也是一個戰爭的堡壘。城牆被修建的很高,這一段足有二十米高,在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絕對不可能有任何的倖免。
為了製造攀附城牆的難度以及給攻城者帶來麻煩,城牆外側的地面上鋪著很多碎石塊。這些碎石塊有些是奧蘭多五世就已經有的,有些是最近一段時間城市建設之後剩餘的邊角料,每一塊石頭都有著各種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