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身後的騎士們緊隨其後。
從空中俯瞰地面,一支標準的箭頭狠狠的和一團烏雲撞在了一起,一瞬間人仰馬翻。騎士的衝陣遠遠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浪漫,七進七出終究只是藝術化的誇張手法。想想看,兩邊加起來七百多輛時速超過五十的摩托車撞在一起,那是怎樣一個場面?無論如何,絕對不可能有真正的鑿穿。
戰爭中膽氣和士氣的作用遠遠高於戰爭的指揮藝術,特別是冷兵器時代。兩千人攻城能打上牆頭,最後還存活三百人,這和指揮、統帥的能力有哪怕任何一丁點關係嗎?靠的,就是個人和集體的武勇無畏。
如果布萊爾在奔襲的過程中遲疑了,哪怕他稍微偏了一下方向,他身後的騎士們就會洩掉必勝的信念,就會開始從集體行動迴歸到個人思維上,他們就會避開對面的鋒芒。騎士們避開了,後面的步兵自然也會因此而喪失了勇氣,他們同樣會躲開,這就造成了鑿穿。沒有趙子龍連斬十多員大將,憑什麼那些人任由他來吃馳騁?
兩個團體匯聚在一起,布萊爾在第一時間就盪開了長長的戰槍,他座下的戰馬和小個子騎士的戰馬狠狠的撞在了一起。兩匹戰馬幾乎同時悲鳴了一聲倒在地上,強大的衝撞力幾乎一瞬間就摧毀了它們的脖子。
布萊爾沒有避讓,奧爾特倫堡的騎士們也沒有避讓,整個戰爭局面頓時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變化。波爾家族的騎士們沒有完成小個子騎士囑咐的“鑿穿”,他們撞在了銅牆鐵壁之上,在雙方接觸的那一刻,雙方近百人被對方從馬上撞了下去。有人身體好,反應迅速,躲開了後面避讓不及的戰馬。有人被撞的頭暈目眩,連起身都做不到,就被馬蹄子踩碎了腦袋。
在雙方接觸的第一時間,就膠著在一起。
騎兵失去了機動能力,未必就能優於步兵,雙方不讓一步的衝撞,讓這場戰爭從騎兵對烏合之眾,變成了步兵對烏合之眾。
戰場上沒有騎士精神,所有的騎士導師也不會教這種腦殼長包的東西。戰爭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服務政治,而這個過程,叫做殺戮。為了殺戮,單純的殺戮,沒有什麼一對一。人數的優勢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面對這些主動下馬的騎士,往往招呼他們的都是數把武器,格擋住一柄長劍,就會有另外一柄長劍刺過來。騎士的全身鎧能保護住他們身上大多數地方,可總有一些關節設計的不是那麼嚴密。
從一開始,這就不是一場對等的戰爭。
盧奧斯小看了這些農夫、賤民的膽氣和追求勝利的**。
他也忽略了自身五百騎士真正的戰鬥力。
他們可以一個打兩個,打三個,但戰場上永遠都不是簡單的算術題。
盧奧斯的臉色越來越黑,又逐漸變白。他抓住劍柄的手指關節幾乎沒有一絲血絲,緊緊咬住的牙關也使得沒有什麼護理的牙齦開始出血。
“大人,要不要讓他們回來?”,盧奧斯的副官小心的問了一句。
盧奧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第一天上戰場嗎?”,他說話間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現在撤退只能讓那些尾隨其後的賤民開心的殺死我們的勇士,既然他們的下場早已註定,那就多消耗一些這些賤民。特曼大人會給他們報仇的,等我下次再來到這裡的時候。”
看著烏壓壓一群人中越來越少的反抗和掙扎,盧奧斯調轉馬頭,用力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戰馬吃痛的揚蹄狂奔。現在,盧奧斯唯一的想法就是先離開這裡,然後帶著更多人,更具有優勢的混合軍團來此復仇,洗刷自己的恥辱。
戰場中,所有的反抗都被鎮壓,只剩下小個子騎士一個人。他手裡抓著門板一樣寬的雙手闊劍,身體不斷的顫抖。每一次呼吸,胸口都火辣辣的疼。他的胸甲已經破開了三道口子,鮮血從裡面溢位來,已然開始氧化發黑。他的眼睛就像是受傷的孤狼,面對絕望。
在他周圍,奧爾特倫堡人圍城了一個圈子,面對這個戰力非凡的騎士,他們已經付出了十多條生命。現實告訴他們,面對這種實力的騎士,只能將他交給布萊爾,除非他們願意付出更大的傷亡。
布萊爾渾身上下都是泥土和塵埃,狼狽不堪,小個子騎士的力量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計算。在城門下的戰鬥中,雙方並沒有有過深層次的交手,而這才是他們之間第一真正的交鋒。
“投降吧,像一個真正的勇士那樣面對現實。”,布萊爾手中長劍上音繞的火光又強盛了三分,和小個子騎士雙手闊劍上暗淡的黃色光暈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布萊爾瞥了一眼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