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變化,齊皆驚歎出聲。
厲九疑喃喃咒道:“這小子,武功想不到已至這等地步,前次落在教主手中,悔未曾殺了他。”梅素若聞言,美眸一轉,瞥他一眼,似有嗔怪之意。她芳心暗感矛盾,本來華雲龍武功愈高,她該亟思除去才是,然而,竟有掩抑不住的欣喜之感。
那般群集徐州的人,雖知華雲龍既是天子劍之子,武功必是高強,卻不料及他的武學造詣,如此深厚。華雲龍淡淡望了仇華等人一眼,朝李博生道:“博生兄可否請你去購買一口棺材,將歐世宗的屍體運去墳場理了,免得拖累附近地保居民。”李博生應了一聲,轉身而去。
宮月蘭朱唇一撇,道:“幹嘛那未費事?給他一條破席子,已算天大恩德了。”
曹鵬亮臉色鐵青,忖道:“這小子功力進展。有若躐等,看來不要十年,天下已難找出降得住他的人了,理當稟告神君,趁早廢了。”心念一轉,厲聲道:“華雲龍,老夫雖敗不服,下次還想領教,你若無事,老夫等走了。”
華雲龍淡然道:“憑你功力,我本來百招之內,難以傷你,你不服乃是意中事,不過,尊駕恐猶未知,這「蚩尤七解」,本是傷人必死,家父嫌他毒辣,略加修改,若依原式,尊駕只怕不會如此平安。”
董鵬亮牙根一咬,道:“好,老夫知道了,你還有話?”
華雲龍面容一整,道:“速歸告神君,如尚不欲一戰,請約束弟子。”
董鵬亮冷然道:“老夫記下了。”將手一揮,率領仇華們離去。眾人本有留下董鵬亮及仇華之意,但見華雲龍任其離去,便也不再出聲。董鵬亮與仇華們一走,眾人目光,群皆轉至那自始至終停身榆樹枝上的梅素若。
宮月蘭靠攏華雲龍,悄聲道:“華龍哥,那姓梅的丫頭好美,你可與她玩耍過?”
華雲龍含笑道:“別胡鬧,你不知三教均是敵方?”
宮月蘭嫣然一笑,道:“哼,假正經。”
華雲龍微微一笑,遙遙朝梅素若一拱,道:“梅教主好。”
梅素若目光一垂,忖道:“那女子與他這等熱絡,想必是世交姊妹……”默了一時,梅素若忽又抬起目光,掠過華雲龍,在場所有老少,皆為她絕代風華所震,全神貫注,俱看出她那兩點清澈似水的明眸中,並無冷漠,卻似隱隱泛出幽怨之色,無不暗訝。
只聽梅素若忽然悠悠一嘆,香肩微幌,飛身入林。葛天都與厲九疑,怔了一怔,狠狠一瞪華雲龍,轉身追去。在場之人,盡皆愕然,不料這新任九陰教主,連話也不留一句,來去奇突。只是有感這九陰教主並不若想像中冷麵無情,而暗暗惋惜者不少。
華雲龍對她心意,自是瞭然,暗暗一嘆,轉面朝宮氏姊妹道:“兩位妹妹初至徐州,想無居處,就住在我而今所在之宅如何?”
宮月蘭頜首微笑道:“打擾龍哥了。”
華雲龍哈哈笑道:“其實我也是借別人的,鳩佔鵲巢,勉強算主人。”
忽聽那曾出手架開宮月蘭與馮劍平之間的少年,挨近華雲龍,低聲叫道:“龍哥。”
華雲龍轉目瞥去,訝然道:“兄弟,你也來了,你師弟呢?”
那少年道:“我們是昨晚入城的,師弟現在客棧……”
忽聽宮月蘭冷笑道:“華龍哥,這人是誰?決不是好東西。你不知道,他是與歐世宗一路的。”
那少年急的面紅耳赤,辯道:“我叫特默爾,西域來的……我不是壞人……”他漢語不熟,平日說話尚無大礙,心中一急,則辭難達意,顯得口吃。
華雲龍笑道:“蘭妹,他是我那位西域師父的弟子,另一位名叫鐵罕,雖年輕不懂事,大概還不敢自甘下流。”
特默爾急道:“我們與那姓歐的在開封相逢,同至徐州,誰知他是賊人。”
華雲龍沉吟一瞬,道:“你們都走了,家中誰看守?”
特默爾道:“家中還有不少僕人,都蒙師父傳過武功,比我與師弟,也不差到那裡,大概沒有什麼關係。”
華雲龍哼了一聲,道:“你們既至徐州,四處遊蕩,不來見我,當我不知你們的鬼心眼?我也懶得多說,隨去見叔父就是。”
阿不都勒課徒甚嚴,特默爾與鐵罕這番東入中原,是違背師父叮囑,如何敢見。特默爾囁嚅半晌,始道:“龍哥,你先走吧,我與師弟隨後再去。”
華雲龍面色一沉,道:“叔父告訴過我,留你們在家勤練武功,不用問,你們二人來至徐州,必是違命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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