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頭問號。
“陸郎君，”程可薇聲色輕柔喚了一聲，美目輕轉，停在那玉一般的面容上。
謝無暗聞聲看了過去，眉目淡然。
“郎君明日可有餘閒？”
“程娘子若有事，但說無妨，”謝無暗聲色清冽，唇角微微牽起。
程可薇見他笑了，面上飛紅，添了幾分嬌態：“再過兩日便是除夕，正逢祖母壽辰，我想做刻一方玉壽章，聽聞郎君長於辨玉，便想麻煩郎君一番。”
啊呀呀，古代的女子追男生也太含蓄了。
姜溱一臉吃瓜壞笑，不知道她此刻一臉八卦的表情有多欠揍。
“程娘子一片孝心，令人動容，”謝無暗單薄的眼皮微微垂下，音色緩緩，說到此處微微頓住，眼眸轉向一旁的少女身上，“不過我已同三娘約好，明日陪她一同出攤。”
姜溱眼睛霎時圓睜，她什麼時候和他約好過？還有她們不熟罷？還叫起三娘來了！
“啊…對對對，我明天要去擺攤來著，忙不過來，陸昭答應陪我去了。”
迫於少年眼底的威脅，她很沒骨氣地做了捧哏。
“你要去擺攤？”張明霽完全讀不懂氛圍，只關心擺攤，狗狗眼亮晶晶，“我可以去嗎？”
他的手激動地按在姜溱小臂上，這在平常男女身上自然有些不妥，但姜溱根本沒有那些男女大防。
也就沒有抽出手臂，笑著回道：“如果你不怕冷的的話。”
挨著她的姜洧卻濃眉緊蹙，三娘對於男子不設防，這顯然不妥當，晚上得同她好好說說。
“我不怕，”張明霽滿臉不在意，開啟食盒，道，“可以吃了嗎？”
姜溱點點頭，“當然，就是給你們吃的。”
張明霽匆匆開啟餐盒，看著其中淡紫色的小卷，不自覺咽口水。
取出毛巾卷，一人分了一個。
只他一人興沖沖吃了一口，而後滿足地舒展濃眉，稱讚道：“好吃！姜娘子要是在京城，我定然天天上門討吃食。”
姜溱最喜歡聽的就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