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毛病,只需要做一個小手術就可以終止這場煎熬,但他卻偏偏做不到。
寧楚最後竟連坐都坐不住,只能抱著黑墨的頭,像是溺水的人抱著一根浮木,緩緩地躺在地上。黑墨也跟著他躺了下來,他們就像小時候相依相偎的那樣,只有彼此。
黑墨一直都不敢擅動,即使寧楚抓著它皮毛的力度太大了一些,即使它躺下的姿勢對於它的前腿有些難受,它也沒有動彈一下。它知道寧楚很痛苦,它卻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慢慢的,直到月上中天,直接照到寧楚的臉上時,黑墨感覺到寧楚抓著它的手力度輕柔了下來。它抬起頭,安心地發現他的表情恢復了往常的寧靜。黑墨知道他只是因為脫力而睡著了,但還是擔憂地湊過臉去,感覺到他微弱的鼻息,才徹底放下心來。
黑墨歪著頭舔了舔寧楚的左耳之後,換了個姿勢想要眯一會兒,卻突然像是聽到了什麼聲音,警覺地睜大了它那雙金黃色的眼瞳,迅速跳起身,朝樹林後的某處齜著牙低吼著。
跋鋒寒撥開樹叢,朝那隻兇相畢現的野獸搖了搖手指,心情頗好地笑道:“你的警覺性下降了許多嘛!這樣怎麼能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