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費洪還寫信給將軍說水師完全沒必要將所有的力量都壓在這場決戰上。海軍初創,將士還需歷練,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太瞧不起人了,不就是說我方惟年輕,難當大任嗎?”一想到這裡,方惟心中就窩火:“霍去病封狼居胥的時候不也是我這個年紀?”
“費頭兒,你已經老了,老得失去了勇氣。現在,是我們的年代。”
費洪德高望重,可他已經好多年沒指揮過打仗了,在軍鎮中主要的任務是訓練士卒。這些寧鄉軍的老人安生日子過得久了,膽子就變得小了,如此還成得了什麼事?
“諸葛一生惟謹慎,謹慎個屁。還說什麼,水軍來自不易,不能冒險。好船好炮不就是用來打仗的嗎,能夠放在家裡做擺設嗎,操!”大方狠狠地朝甲板上吐了一口唾沫。
一個衛兵走了過來:“長官,島津想見你。”
“好,我們馬上去,對了,島津什麼時候來的。”
“回長官的話,島津一夫大人剛才坐小船過來的。長官你正在甲板上想事,屬小不敢打攪。”
走進船艙,裡面的瀰漫著一股臭鹹魚般的汗臭味。在搖晃的燈光下,島津一夫和兩個浪人隨從正筆直地站在哪裡,矮得如同三寸釘。
“見過參將閣下。”三人同時一個鞠躬。
島津一夫:“參將閣下,這次進攻鄭家艦隊,請讓我打頭陣吧,拜託了!”
他這一年來在寧鄉軍的扶持下,在日本和南京之間往返貿易,隨帶著搶劫商船,勢力得到極大的膨脹。如今已有大小船隻百餘條,手下集聚了五千浪人和海賊,乃是九州島一股不容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