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滿。博洛和先興羅什來進來奪取兵權的時候,圖魯什的立場就有些動搖。後來大家動手廝殺的時候,圖魯什也有些猶豫。
杜勒瑪心胸本就狹窄,有心給他一點厲害瞧瞧,也好震攝三軍。而且,這事果園和侯朝宗已經同她分析得透徹:要想救出王爺,只能發動兵變。可朝中的王公貴族都是趨炎附勢之徒,根本不可能為豪格冒險。這些人不背後捅你的刀子就算不錯了,根本就靠不住。如今,要想控制住整個京城局勢只能依靠中下級軍官和普通正藍旗士兵,因為此番朝廷北撤和分拆正藍旗,他們是最大的受害者。就好象是一堆火藥,只需一點火星,就能將這北京城,將多爾袞炸到天上去,炸得粉身碎骨。
這個圖魯什爵位和官職都高,這人一富貴了,遇事未必豁得出去,索性把他一併拿下。
這一句話成功地挑起了眾將心頭的怒氣,就有軍官張嘴痛罵:“圖魯什,你他娘什麼意思,不想跟王爺走一條道?”
“圖魯什,你再說一句廢話,就別管我不認往日的情分把你拿下!”
有又人用刀一敲身上的鎧甲,喝道:“圖魯什,今日我說不得要替王爺將你的腦袋給砍了,想不到啊想不到,咱們正藍旗的糧食卻喂出了一個活魏延。”
圖魯什麼卻搖了搖頭,滿面悲涼:“主母,各位袍澤弟兄。王爺往日對我的大恩大德,我自是沒齒難往,王爺只需一句話下來,就算是要我的命也給得。可是,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問?”
杜勒瑪:“你有什麼好問的。”
圖魯什道:“救王爺我沒有二話,可是救他出來之後,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這北京城只怕是受不住的。我大清的力量已然衰弱到極處,若自己人再殺上一通,還有什麼希望。你們說要保住身家,死守北京,可這北京真的守得住嗎?”
這話讓所有人都沉默下去了,是啊,如今大清可用之兵也就正藍旗的六千多人,就算集合所有的漢軍和先附軍,也只能湊個四五萬人,可明就有好幾十萬啊!
大殺一氣,救出王爺,固然痛快,可以後呢?
看眾人都有些沮喪,杜勒瑪大驚,聲嘶力竭地叫道:“怎麼,你們還反了?把圖魯什殺了,快動手!”
可是,沒有人動手。
有人喃喃道:“不然還如何,人都殺了,咱們已經是叛軍了。”
節堂中的氣氛詭異起來。
杜勒瑪的額頭上滲出汗水來,身體也開始微微顫抖。
只虛玄道人卻若無其事地把玩著手中那柄粘滿人血的寶劍,面上帶著無所謂的表情。
他武藝之高強,眾人方才也是見識到的。也因為如此,倒是沒有人敢造次。
“阿彌陀佛!”正在這個時候,外面傳來一聲佛號。
說來也怪,這聲佛號一響,節堂中的氣氛好象突然輕鬆起來,大家胸中的那一口殺氣也洩了。
抬頭看去,就見著果園緩步走了進來。
“果園,是你……太好了……那邊怎麼樣?”杜勒瑪驚喜地叫出聲來。
她這次來西山大營只帶了果園和虛玄一僧一道二人,進軍營之後,果園就跑到軍營裡面串聯去了,說是他以前也聯絡了營中一些士卒和低階軍官,等下可以一起發動。
果園見杜勒瑪眼睛裡的無助和希望之色,心中忍不住微微一痛。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杜勒瑪表面上看起來兇橫毒辣,可其實心中虛得很。緊接著,果園又想起自己和杜勒瑪在一起時的旖旎風光,心中又是一蕩,回答道:“回娘娘的話,都妥了。”然後大著膽子遞過去一個安慰的目光。
果園清了一下嗓子,高聲道:“圖魯什剛才這話問得好,表面上看起來,我大清海象已經是山窮水盡了,可是,你們別忘記了。前番坊間不是有傳言說,王爺已經想好了退兵之策,如果有他老人家出馬,守住北京當不在話下。”
有軍官急問:“此話當真。”
果園點點頭:“作為隨侍在王爺身邊的人,貧僧今天可以很明白地告訴你們,這是真的。”
“絲!”節堂中響起了一片抽氣的聲音。
果園繼續侃侃言道:“真因為王爺已經想好了退兵之策,所有,多爾袞那奸臣才迫不及待地圈禁了王爺,要分拆咱們正藍旗,你們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嗎?”
有人迷惑地搖著頭:“不明白,還請果園師傅指點迷津。”
果園哈哈一笑:“你連這都想不明白,你想啊,我大清如今只有正藍旗一支兵馬可用,王爺當年可是和多爾袞那賊子鬧到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