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一起吃飯啊?”
“他昨天到書店來找我,跟我說了一些事情。”溫枝裹著一條小毯子,“我覺得算是幫了我一些忙,所以想著請他吃飯謝謝他。”
莊斯池重複道:“到書店找你,跟你說了一些事情?”
溫枝點點頭,補充說:“是程明川的一些事情。”
“你說的那個弟弟,是程致遠的私生子?”莊斯池問。
“對。”
程明川的父親程致遠有個私生子在他們的圈子裡是個眾所周知的秘密。他和溫枝是發小,但他和溫枝的前男友程明川沒什麼交際。溫枝很有分寸,不會和人提起男朋友家裡的八卦秘辛。莊斯池也不會主動去問這種事情。
他是在一次家庭聚餐上從父母口中知道的。這種桃色新聞很適合當作茶餘飯後的談資。不過他了解得並不多。
莊斯池懷疑道:“他不會是來提程明川來向你求和的吧?”
他的嘴動得比大腦快,說完他才意識到這個猜測有多不合理。對方如果真的來替程明川求和,溫枝怎麼可能會請他吃飯,完全說不過去。
“他不是來替程明川求和的。”溫枝說,“他告訴我程明川曾經把助理帶回家過,說如果程明川找找我複合,讓我不要答應程明川。”
莊斯池罵了一聲狗東西,然後說:“程明川他死不死啊,我現在買塊地給他埋進去。”
“你要是有言靈的話,我估計程明川他現在已經永世不得超生了。”溫枝開玩笑地說,“別罵他了,把時間浪費在罵他上太虧。”
“行吧。”莊斯池問,“不過他怎麼會來跟你說這些?”
溫枝沉默幾秒:“可能是回禮吧。”
莊斯池不理解溫枝的答案為什麼是回禮,可也沒有追問下去,而是換了一個問題:“程明川那個弟弟,他怎麼樣?”
“高中生,和溫昭是同班同學。”溫枝說,“昨天和他吃完飯,我說我買單,沒想到他偷偷地把單買了,我說轉賬給他,但他怎麼樣都不收。最後說AA,他才答應。”
在莊斯池的想象中那個私生子和程明川是同齡人,知道對方是高中生後莊斯池頗為意外地想,居然和溫昭是同班同學,那就是隻有17歲了。
莊斯池無端地放鬆下來,他靠在沙發上:“原來和咱妹同一個班。對了,說到這個,你知道程明川他爹的情況嗎?”
溫枝拖長調子嗯了一聲,然後說:“植物人?”
“前陣子聽我爸媽說的,本來想著不太好告訴你。”莊斯池說,“程致遠他本來是想把小兒子帶回家認祖歸宗的——就是程明川那個弟弟,結果把小兒子帶回家沒多久他就被救護車送到醫院去了。後來再聽到訊息程致遠已經變成植物人了。”
“然後呢?”溫枝把自己身上的小毯子裹緊了些。
“這說明什麼,”莊斯池一拍手,“這說明出軌的男人都沒有好下場。”
原來鋪墊了那麼多就是為了說這句話。溫枝想笑,但又覺得不太合適,於是轉移話題:“我去換個衣服,我們出去吃飯吧。”
在溫枝換衣服的時候莊斯池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客廳內的佈置。他一直覺得這裡的裝修很有生活氣息,也很溫馨。他自己的房子就沒有這樣的感覺。
莊斯池看向茶几上用透明亞克力蓋住的羊毛氈擺件。
溫枝在自己養的貓離開之後找人定製了這個全身羊毛氈擺件,除了尺寸有些小,看起來和那隻布偶貓幾乎一模一樣。
莊斯池出神地盯著擺件,直至溫枝換好衣服,走到他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莊斯池才終於回過神。
“我換好了,走吧。”溫枝說,“在想什麼啊,這麼認真,剛剛叫你都沒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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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枝前天和夏行頌吃完飯先送對方回了家。在回自己家的路上溫枝的車被一輛摩托車刮蹭了一下。他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