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對視:“因為你很好。”
溫枝有些啞然,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回應夏行頌的這句話,他在心裡措辭很久,還是沒想到合適的回答。
夏行頌不明白溫枝的沉默具體是什麼意思,於是他也選擇沉默,垂眼注視著桌面。
良久,溫枝問:“吃午飯了嗎?”
話題轉變得過於突然,夏行頌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還沒有。”
“那我請你吃飯吧。”溫枝說,“想吃什麼?”
“不用了……”
“我也還沒吃。”溫枝把那兩片吐司踢出了午飯的範疇,“就當是陪我,可以嗎?”
溫枝在徵求別人意見的時候經常用“可以嗎”當結尾。他說這三個字時的語氣很溫和,也很柔軟,讓人捨不得拒絕。
夏行頌也不例外,他很快敗下陣來。
溫枝沒著急出發,他去收銀臺看了一眼。坐在收銀臺後的店員還是他之前暫時叫過去的那個。羅藝微還沒回來。
他讓店員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坐收銀臺的店員還沒回來,”溫枝對夏行頌說,“等她回來我們再出發吧。”
兩三分鐘後,羅藝微急急忙忙地跑了回來。
她和溫枝解釋說那通電話是她媽媽打過來的。
溫枝瞭解她家裡的情況:“沒事,打電話是比較花時間的。”
羅藝微鬆了口氣。隨即她發現溫枝身旁站著個個子很高的男生。她突然想起自己見過對方:“老闆,這位小帥哥是誰啊?我記得他前兩天還來店裡找過你來著。”
溫枝選擇了一個比較籠統的答案:“是我朋友。”
“帥哥的朋友果然都是帥哥。”羅藝微開玩笑道,緊接著,她又想起另一件事,“噢,還有一件事。”
羅藝微走到收銀臺後,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一張紙條,然後遞給溫枝。
溫枝接過紙條,一看,上面潦草地寫著一串數字。
“有個顧客說想要你的聯絡方式,但是你都不怎麼過來,”羅藝微壓低聲音,“所以他留了他的號碼給你。”
“這樣。”溫枝說著把紙條折起來,“下次如果還有的話,麻煩你幫我拒絕一下吧,謝謝。”
溫枝側過身,隨手把疊好的紙條扔進一旁的垃圾桶:“好了,我們走吧。”
-
溫枝還是覺得頭疼,字面意義上的頭疼。
他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一隻手去解安全帶,另一隻手用力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夏行頌一直注意著他,自然發現了他用來緩解頭疼的小動作:“哥哥不舒服嗎?”
“有點頭疼。”溫枝說,“老毛病了,沒睡好的話就容易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