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告知此事,早間貧道正打坐時,突然有一紙團飛窗而入,待貧道追出去時,卻是不見半個人影,在紙團上,正是寫著這個訊息。雖然貧道不知此人是敵是友,但此人所說並不假。”
“哦,道友何以如此確定?”
靈慧和尚追問道。
雲松道人思量片刻,回道:“不瞞各位,當年青松祖師爺發現本門現時之地,覺得這裡地脈靈氣深厚,乃是嶗山一處難得靈脈之所,可惜此地脈靈氣流動過快,以致此處靈而不精,所以祖師爺經過二十年煉製,最終制得‘日月玉壺’這件蓋世珍寶。後來本門祖師爺用此寶禁錮住地下靈氣,然後在上面修建了‘青松門’,而敝派從此就靠著這些靈氣,傳世修道。”
“此寶自運轉起來,本門世代人才輩出,且香火興旺。這玉壺平時自有地脈靈氣所護,縱使再厲害的邪門歪道,也難以盜取,是以千百年來,倒也從未失落歹人之手。但是,‘日月玉壺’有一缺點,每過三百年,此寶便會枯竭而停,由翠綠色變成灰色,到時便會失去靈氣守護,尋常人亦可輕易得到。若想恢復功能,需七七四十九天之功,不斷用無汙之水沸煮,直至將灰色煮回翠綠色,此寶方可重新恢復往昔。”
農馬不懂什麼叫無汙之水,他低聲問了張小露,這才知道,原來無汙之水指的是雨水。
雲松道人接著說:“這次鬼巫一族大舉來犯,貧道一直很是懷疑,到底是什麼事值得他們如此興師動眾。早間被那神秘人一點,貧道終於明白,這鬼巫正是衝著‘日月玉壺’而來。”
“道友,僅憑這一點,實在難以臆測鬼巫動機,既然你如此確定,莫不是每三百年停止一次的‘日月玉壺’日期將近?”
靈慧和尚豈是平庸之輩,雲松這麼一說,他立刻猜測出來了。
“唉,正是,貧道早前測算了一下,六天之後,‘日月玉壺’就會停止下來,到時便是取得它的最好時機,如果鬼巫確有此目的,恐怕他們會背水一戰,群攻而起。”
眾人唏噓不已,這件事說起來可大可小,如果鬼巫一族真的奪得此寶,那三個月後必定會被其攪個天翻地覆,倘若一旦被鬼巫奪得先機,到時事情可就難辦了。
雲松道人見各人臉色各異,他想了想,接著說:“各位,如果此寶被鬼巫一族奪得,那本門也就算完了,所以貧道斗膽懇求各位,六天之後一戰,務必全力以赴。”
說著,雲松道人竟跪倒在地。
眾人見狀,急忙起身扶起雲松道人,阮秋章說道:“雲松兄,你我相識也有幾十年時間了,你的事就是老弟的事,老弟必定盡力而為,何必行這麼大禮,這不是折煞我們這群老東西嘛。”
“是啊,雲松老弟,你我同時嶗山之人,咱們都是鄰居,老哥我又怎會坐視不管。這種跪禮,以後休要再讓老哥看見,知道嗎?”
靈霧真人是嶗山領頭人,“青松門”亦是嶗山派中一員,雖然現在沒落了,但怎麼說在道界上還是有一點名氣,這又是被邪門歪道攻破了,不說他臉上無光,就是嶗山派也會名譽受損。
其他人亦是紛紛上前安慰,以雲松道人的地位,他竟行拜跪禮,可見這次事件,確實已經關係到“青松門”的存亡了。
勸過雲松道人之後,場面又恢復了平靜,孫義濤道人這時說道:“各位,既然事情如此緊急,想必六天之後鬼巫會傾巢而攻,這六天時間裡,恐怕其他各派門人也來不及支援,這一戰實在不好打,我看咱們還得從長計議,想出個應對之策才是。”
“沒錯,這些天各派也死了不少的人,現在向其求援,只怕各派一時也無法承受啊。咱們該如何是好?”
派山真人靈吉真人道行不淺,卻不是個足智多謀的人。
現場之中,點子最多的就是神運算元算無涯了,此人乃是一江湖術士,傳說卜算之術受一高人傳授,極是靈驗。此人不但精湛卜算占卦,且足智多謀。他仔細想了想,將目光落在農馬身上,微笑道:“農小兄弟,聽說這一次你帶了一千趕屍人前來相援是吧?”
農馬一怔,從剛才到現在,他一直被這些前輩高人氣勢所壓,與張小露、赤統和任天濤這一輩的人一樣,都是隻聽不說,這會突聞神運算元叫他,不由有些發懵。還是張小露見慣大場面,她偷偷扯了一下農馬的衣袖,示意農馬回話。
農馬驚然回神,這才回答:“沒錯,估計三天之後,這一千人將會到達,局時他們會在山下的‘橫博門’歇息。”
“嗯,這樣啊。”
神運算元托腮沉思,眾人知道他在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