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慧是這三十位高僧的領頭人,在“火峰寺”裡,他也是僅次方丈的第二人,一聽雲松出面調解,他冷哼一聲:“貧僧適才不過內急上茅廁,經過這個狂徒房門前發出了一點聲響,這個狂徒卻突然衝出來窮追猛打,雲松道人,你說說,這狂妄不是犯病嗎?”
雲松道人不知靈慧所言真偽,他回眼瞅著夏方天,想從他口中得到答案,夏方天冷笑一聲:“哈哈,出家人不打誑語,想不到這句話本身就是一句誑語,老禿驢,大爺我這次就饒了你,要是再敢到大爺門外窺視大爺,就是佛祖擋在你前面,大爺也不會放過你。哼!”
說著話,夏方天也不再解釋,仰頭走到農馬身前。
阮秋章對夏方天這人並不瞭解,他的話實在難以讓他相信,這靈慧高僧是有道高僧,又怎會做出這種苟且之事?再說了,靈慧又幹嘛無緣無故窺視夏方天?雖然他不知道哪一方所說是真實,但心裡還是偏向了靈慧這邊。
見夏方天走開,在場各位高人也有些不悅,這人也太無禮輕狂了,根本不將他們這些成名已久的前輩高人放在眼裡,幾個老頭圍著靈慧老和尚不住好言相加,直到天色微亮,這才將靈慧老和尚的怒氣打消了。
另一邊,夏方天來到農馬身前,他笑呵呵說道:“農兄弟,這一架實在令兄弟我爽快,那些禿驢還真有些本事啊,哈哈。”
農馬從適才一戰中看出,夏方天與他有同樣的特性,皆是以血增加功力,瞧他頃刻間將十幾個高僧打敗,他是打從心裡佩服夏方天:“夏兄弟,你剛才使的功夫就是從‘天叩神書’中修來的嗎?”
“是啊,沒錯,那些傢伙都不是兄弟我的對手。兄弟我還沒使出真功夫呢,以後你一定有機會見識到的。”
夏方天絲毫不避諱被旁人聽見。
張小露聽著大為不悅,夏方天言中意思很明顯將阮秋章帶上:“哼,你有什麼了不起的,我師父也沒使出真功夫,要是真打起來,你連他老人家十招也接不住。”
她的話一出口,夏方天注意到她了,他仔細打量了一下張小露,歪著頭想了半天,突然雙手一拍,說道:“啊,我見過你,你就是在屍王會上大喊大叫的那位!”
“什麼大喊大叫?你說話客氣點。”
張小露的確在屍王會上為農馬叫喊打過氣,因此也有許多趕屍人知道了她,但她一直很討厭別人這麼說。
夏方天的話讓農馬一愣:“夏兄弟,你也去過屍王會?”
“哦,是啊,是一位趕屍老朋友相邀我一同前去的,不過當時兄弟我沒怎麼看比試,並沒有注意到兄弟你。倒是發現有個女子在看臺上鬼叫狼嚎的,想不到會這麼巧,竟在這裡見到她。嘿嘿,喂,妹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哼,誰會告訴你,無禮的傢伙,難怪人家說你狂妄。”
張小露鼻子一哼,對夏方天作了個鬼臉後躲在農馬身後。
“哎呀,你不告訴我也罷,農師弟會告訴我的。是吧?兄弟。”
夏方天說著話,向農馬打了個眼色,卻發現農馬一臉深思,不知在想什麼。
此時農馬對夏方天的話很是疑惑,張小露大喊大叫,是在他闖“天谷輪”還有跟鋼牙打鬥時才發生的,照理說夏方天應該一早知道他的存在的,那他為何假裝不認識我?
“喂,兄弟,你在想什麼呢?”
農馬想的正入神,突然被一聲叫響打斷,他回神一看,發現原來是夏方天:“哦……沒什麼,怎麼了?”
“嗨,兄弟我想請問你,你身後那妹子叫什麼名字?看樣子似乎和你很熟悉呀,替兄弟引見引見吧。”
張小露剛想阻止農馬,卻為時已晚,農馬想也想,回道:“哦,她是我師姐,叫張小露,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
農馬說著,側身一讓,接著對張小露說道:“師姐,這位是夏方天兄弟。”
“哼,笨蛋,你不說師姐也知道。”
張小露心裡氣惱農馬,回了一句話後,轉身邁步離開。
農馬大惑不解,不知張小露又生什麼氣,他無奈對著夏方天搖搖頭:“我這師姐就是這個樣子,你別介意。”
“不會不會,剛才是我出言不遜,得罪了你師姐,哈哈,原來她叫張小露啊,不錯的名字。”
夏方天嘴中說著話,兩眼卻離不開張小露離去的身影。
“對了,夏兄弟,你剛才說那高僧窺視你是真是假?”
夏方天回眼瞧著農馬,似笑非笑:“你不相信兄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