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叩之術的好友後,才擁有了與道屍匹敵的能力。”
“什麼?”
眾人聞言一怔,這件事,就連農馬也是一次聽說。這時,阮秋章忽然自言說道:“難怪了,當日道屍說小馬修為不夠,看樣子他一眼就看破小馬只擁有五叩之力,所以才寬限他一個月時間,原來是要他取得十叩之力,再續幾千年前的勝負之戰。”
這一說,農馬和其他高人也明白過來,一切的謎都解開了。沉默了好一陣,農馬走進夏方天,與夏方天對視著,說道:“既然無法避免,那就戰吧!”
尾卷 墓葬 第十二章 真情流露
農馬如此乾脆的應戰,表明了他將與夏方天決一雌雄的態度,夏方天雖然有些意外,但這也正是他所想要的結果。實際上夏方天自己認為,如果擁有了十叩之力,那麼道屍根本就不足為懼,他的憑據,就是當年守龍一族的祖先憑一己之力擊敗了道屍,這樣的想法久久在他腦海中盤旋著,揮之不去。擊敗道屍,就能成為世間一人,更有可能達到夢寐以求的境界,那個每個修道人都追求的境界,必然可以輕易達到,這個,才是驅使夏方天決定跟那麼來場生死之戰的原因。“好,你我之間一戰,不管誰勝誰負,誰都不許插手,生死聽天由命,可明白?”
夏方天這番話是說給阮秋章等人聽的,其他人還好說,但對阮秋章他就沒底了,誰都知道,阮秋章是個不會遵守規矩的人。農馬自然也知道夏方天是暗指阮秋章,想了想,他回道:“放心吧,你我一戰,誰也不會插手的。”
“哼,那就好,明天這個時候,我會來這裡找你,趁著還有些許世間,你就好好回味這輩子的種種回憶吧。”
說著,夏方天一手掐著張小露的脖子,一手抱著張小露那幾乎只剩一層皮的腰,兩腳急跨,從眾人頭上一躍而過後,迅速竄入樹林,消失在眾人視線裡。沒有人追,也沒有人對夏方天的離去有所反應,因為誰都清楚,夏方天會回來的,張小露只不過是他挑戰農馬的一個幌子,在決戰前,張小露一定會平安無事的。比起張小露,眾人更擔心的是農馬,他雖然跟夏方天一樣擁有神術五叩,但論資質修為,農馬似乎還差夏方天那麼一點。“農小兄弟,你有幾分把握戰勝他。”
玄素真人摸著山羊鬍,淡淡問道。這個問題,眾人也很想知道,從當日農馬和夏方天合戰張煜來看,農馬的功力應該比夏方天稍勝一籌,但論對叩術的掌握與熟練,夏方天又比農馬高出不少,這樣的兩人相鬥,勝負真的很難預料。農馬皺眉沉思好半天,在眾人焦急的等待答案中,他終於回道:“毫無把握!”
“什麼?”
眾人聞言一愣,農馬竟說出如此絕望的話,難道他認為自己根本無法戰勝夏方天?“怎麼會毫無把握?你的本事應該跟夏方天不相伯仲啊,難道他之前一直有所保留?”
“不。”
農馬一臉淡定,令人難以看出他在想什麼:“正因為他和我的本事不相伯仲,所以我才毫無把握。”
這話一出,眾人明白了,確實如農馬所說,他與夏方天本事相近,功法又一樣,這樣的兩人相鬥,勝負本就難以衡量,沒有把握,那也是很正常的事。阮秋章瞅著如此心態農馬,突然間有種感覺,農馬現在不但在功力本事上遠超過他,就連修為與對道的理解,似乎也超越他了。被弟子超越,本是師父最難堪的事,但阮秋章並不計較這些,農馬能超越他,他可是非常的欣慰。想了想,阮秋章走到農馬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今晚師父與眾前輩就留在外頭,屋子讓給你一人了,你好好想想,好好休息,明天的一戰,不管你有沒有把握,你都要取勝,你要記住,你為的是丫頭,不是你自己,明白嗎?”
“是!”
農馬堅定的點了下頭,心中暗想:“果然最瞭解的我還是師父啊!”
這一夜,阮秋章等人都在外頭安寢,為了不打擾農馬,眾人便搬到遠處,遠離小屋子。對於明天的一戰,南宮雪和南婭可謂是興致勃勃,好不期待。這兩個丫頭本來垂頭喪氣的,卻不想留下來反而遇到百年難得一遇的爭鬥,這叫人她們如何能安分下來。整個夜晚,這兩個丫頭都在興奮的聊著關於農馬與夏方天明天一戰的事,要不是阮秋章和玄素真人等等人修為涵養好,早就叫兩個丫頭閉上嘴了。屋子中,農馬與柳雪涵對坐而視,一人一鬼沉默不語,桌子上黃油燈恍恍惚惚,暗淡的光亮照在一人一鬼臉上,顯得有些安逸。許久,農馬嘆了一口氣,說道:“柳姑娘,白天因為情況緊急,沒來得及向你打聲招呼,希望你能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