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出來,若夏方天真的捱上這一拳,那他必死無疑。不過,夏方天之所以中門大開,為的就是等著農馬出手的這一刻。就在農馬即將擊中他的心口時,他身子突然一傾斜,竟是用肩膀硬接了農馬這一擊。“砰!”
一聲響,夏方天雖躲過致命一擊,但整個肩膀的骨頭已被農馬這一拳打得粉碎,劇烈的疼痛,讓他歇斯底里一聲慘叫,一口鮮血猛然噴出,他的這條手臂,算是廢了。夏方天以一條手臂的代價化解了自己全力的一擊,事情遠遠超乎農馬意料,一愣之下,他急忙抽身回退,因為他明白,夏方天肯定會忍著劇痛出手攻擊。果不其然,農馬剛退一步,就見夏方天向一側連跨兩步,人已經繞到自己側旁,察覺不妙的他急忙一掌反掃,他心裡十分清楚,即使這一掌不能對夏方天造成傷害,也要將夏方天逼開。可惜,農馬功力已耗光,這一掌不但踢得柔弱無力,速度更是緩慢,尚有餘力的夏方天,又如何會把這一掌看在眼裡。“你輸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落下,夏方天早已聚力完畢的右拳朝著農馬背部的命門就是狠狠一擊擊打而下。同一時間,農馬的一掌也擊中了夏方天的臉龐,隨著兩聲“砰啪!”
脆響,勝負揭曉了。農馬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學的神叩之術會被夏方天的父親動了手腳,他背部的命門,其實是他按著神叩之術一書所練出來的。被夏方天一拳擊中,農馬頓覺心臟狂跳,腰間氣血猛然上湧,血液的流動,已快到他所無法承受的地步,霎時,人體中各位要穴皆被這股失控的血流擠爆,“噗……”
聲響不斷,農馬只覺腦海中一片空白,身體有如要四分五裂一般,下一刻,他只覺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在他失去意識時,他彷彿還聽到眾人的驚呼聲,這些聲音明確告訴他,這場宿命之戰,他輸了!農馬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一旁觀看的眾人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就在農馬被夏方天一拳擊中背部時,農馬全身上下血管猛然凸顯,就連臉上也是青筋凸顯滿布,仿似他的血管就要破體而出一般,情況令人不寒而慄。就在他倒下的一瞬間,他身上幾大要穴突然盡數爆破,如同水柱般的鮮血幡然噴出,立時在他身體形成了一層濃濃血霧!再看夏方天,再擊中農馬的一瞬間,他的叩力也隨著盡數耗光,是以被農馬軟綿無力的一掌擊中臉龐,他頓覺金星直冒,身體向後跌坐而下。夏方天贏了!農馬倒地後一動不動,但夏方天卻清醒著,他看著農馬一動不動的身體,表情由驚轉喜,這場決鬥他終於贏了!“哈哈哈……”
夏方天旁若無人,止不住的狂笑著,全然不理會一旁的眾人,接下來只需收納農馬的叩力,他就能掌握十叩了,到時別說阮秋章等人,就連道屍也不足為懼。“不……不,這不可能,小馬是不會輸的!”
直到現在,阮秋章還依然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農馬怎麼可能會輸?就算農馬最後被一拳擊中,那也不可能造成如此巨大的傷害,這裡面有問題,一定有問題!然則,不管阮秋章如何作想,勝負已經分曉,這是明擺著的事實,他再如何懷疑又有什麼用!“不可能的!小馬!給我站起來!你不是一向打不死的嗎?快站起來!”
難以接受的事實,已讓阮秋章失去高手風範,說著話,他就要衝上去。玄素真人冷眼瞧看,伸手攔住了激動的阮秋章,面無表情,道:“阮老弟,這是他們之間的命運,誰勝誰負由天決定,你不能干擾這場勝負。”
“混蛋,老子才不管什麼宿命之戰,夏方天明顯有詐,他最後一拳造成的傷害如此恐怖,這種事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你讓開!”
已失去理智的阮秋章可不管攔在他身前的是什麼人,要是玄素真人再多攔片刻,他一定會出手攻擊玄素真人。玄素真人也不是個好惹的貨色,他的性子一向隨心而發,若阮秋章要打,他一定會奉陪到底,但這場勝負他是絕對不能讓阮秋章插手的。就在兩人即將動手時,小木屋裡突然忽忽飄出一個身影,餘小萱首先發現,不由驚聲大呼:“柳姐姐!你怎能出來?現在可是白天啊!”
聽到她的驚呼,眾人回頭一瞧,果見柳雪涵全身冒著白煙,本已蒼白無色的臉容更顯蒼白,鬼魂的修為再高,一旦被烈日照到,那也是危急魂魄的的事啊。不知是因為看到農馬落敗還是被烈日照到的緣故,柳雪涵表情顯得十分痛苦,因為烈日,她無法多作停留,在不得不躲會屋子裡時,她有斷續的聲音說道:“農……農公子……站……站起來……”
話未落,她鬼影突兀一散,白煙重新飄回屋子裡,就這一聲呼喚,差點沒讓她魂飛魄散。被柳雪涵打斷了一下,夏方天回神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