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馬點了下頭,這會他的肚子也是餓得厲害,告退之後忙著去準備飯菜。
時間不大,農馬燒好飯菜端了上來,等看到農馬端上來的菜,阮秋章這眉毛不由皺的老高,他端起一盤如焦炭般的菜,問農馬道:“這是什麼?”
農馬擦著一臉的油漬,自通道:“蛋炒豬肉。”
阮秋章“哦”了一聲,放下盤子後指了指另外一盤深黑色的菜,問:“那這盤呢?”
“紅燜魚。”
“這是紅燜魚?”
阮秋章一臉驚訝,指了另一盤,問:“那這盤呢?”
農馬看了一眼褐黑相交渾濁的菜後,笑道:“這個是弟子得意之作,青椒炒肉絲。”
阮秋章又是“哦”了一聲點點頭,接著一陣沉默。農馬看著他,大惑不解。突然,阮秋章站起身來大叫:“丫頭!丫頭!快起來做飯!”
說著就朝張小露房間方向奔去。
農馬嚇了一大跳,趕緊拽住阮秋章,壓低聲音道:“師父,師父,千萬不能吵醒師姐。”
阮秋章一怔,停了步子,他回頭看了桌子上的菜一眼,沮喪道:“看來這幾天可要鬧肚子了。”
農馬笑著說:“沒事,大家一起鬧吧。”
原來農馬長這麼大,還從未入過廚房,以前在家時,家裡有個溺愛他的母親,打小就不讓他進廚房,而且農志剛也不喜歡農馬去學些女人家的事,所以他甚至連煮個飯都不懂,到了“綠葉莊”後又有個張小露負責飯菜,他除了每天挑水劈柴練功,根本就未進過廚房,這幾天因為發生了許多事,師徒三人也無心去理會,平時就靠著回來時剩著的許多幹糧度日。本來張小露早就有心教農馬燒飯煮菜,卻因為心魔的事而耽擱下來,等這些事一處理完,農馬又趕去鎮上幫阮秋章,這倒好,前事不搭後事,農馬一進廚房就傻眼了,雖然最後在他折騰一番之下,端上這些燒焦了的菜,不過阮秋章一看就知道這些東西吃不得。
阮秋章皺著眉,吃一口嘆一口氣的消磨了半天,總算勉勉強強的填飽了肚子。
吃過午飯休息片刻後,師徒二人來到後院中,阮秋章揹負著手說道:“好了,現在為師就先為你灌頂,記住,如果覺得哪裡不適,就出聲告訴師父。”
“弟子明白。”
農馬說著,盤膝坐下。
阮秋章走到農馬身後,一手按住農馬的天靈蓋,低喝一聲,手掌立刻迸發出陣陣金紅色光芒,這些光芒似是蒸汽一般,虛幻縹緲。不久,光芒蕩了蕩,逐漸滲入農馬的天靈蓋裡。
農馬渾身一抖,只覺腦頂門上傳來一陣焦熱氣息,順著他的體內經脈,迅速擴散開來。這焦熱感仿似一股開水在經脈在急速流竄,體內的經脈被這麼一燙,立刻傳來痠痛麻痺的感覺。農馬悶哼一聲,這種感覺讓他有說不出的難受。就像骨子裡發癢似的,明知發癢卻搔不到。農馬咬著牙,忍著這股難受勁。
阮秋章知道農馬此時難受,不過這種過程是無可避免的,農馬想要修習“靈陽氣”就必須過了這一關。良久,他手掌發出的金紅光芒逐漸平淡,一絲絲透入農馬的天靈蓋裡。農馬早已忍耐到極限,眼開就要受不了時,焦熱感忽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暖的感覺。這股暖流猶如春暖細流,在他體內的經脈四處流淌,一遍又一遍的洗禮滋潤著他的經脈,這種舒服的感覺讓他恨不得伸個懶腰,展一展身骨。
阮秋章第一次灌入的“靈陽氣”其實是為了打通農馬的經脈,第二次是為他梳洗經脈,讓擴充套件開來的經脈平穩下來。接著,就是最重要的一環了。阮秋章突然低喝一聲,手掌瞬間發出耀眼強烈的光芒,接著如山洪一般,急速湧進農馬的天靈蓋裡。
農馬正愜意的享受著暖流給他帶來的舒服感,突然一股強烈如烈火般的氣息直透而來,農馬驚呼一聲,全身迅即疼痛的厲害。阮秋章一見,低聲道:“堅持住,馬上就可大功告成了。”
農馬此時全身顫抖,滿身大汗,這臉色都白了,他拼命忍耐著,火一般的氣息在他的經脈裡四處亂竄,猶如刀割般,讓他直感一陣陣鑽心的疼痛。不久,這股烈火般的氣息逐漸收攏,向這他的兩邊肩膀的經脈和額頭處凝聚起來。
良久,阮秋章忽然收手,大笑一聲:“好了,成了。”
他這一收手,農馬立刻軟趴趴倒在地上,口中喘著粗氣,有氣無力道:“師父,這樣弟子就擁有“靈陽氣”了嗎?”
“那有這般簡單,這只是為你打通了靈臺,想要學會運用“靈陽氣”還須得看你的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