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是你這混小子,你最好給我解釋解釋,不然休想再待在天官門下。”
農馬轉身一瞧,阮秋章正站在他身後,臉色煞是難看。
“師弟,你……你莫非忘了這是你乾的?”
張小露見農馬終於恢復原樣,卻好像不記得他所做的事,不由疑問道。
“什麼?這是我乾的?什麼時候啊?我怎麼不記得了?”
農馬聞言一臉驚慌,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事。誰也沒注意到,農馬趁著阮秋章不注意,把董山胡斷手裡握著的血牙色玉石塞進懷中,之後,依舊是一副驚慌之色。
阮秋章本想再責罵農馬幾句,忽然想起更讓他生氣的事,他頭一轉,指著張小露喝道:“丫頭,你說,你怎麼也來了?家裡呢?”
張小露嚇的把頭一低,怯聲說道:“師父……我我在家悶得慌,所以就……跟著來了,家裡我託了人看家,沒事的。”
“混賬,你們想氣死為師啊,一個個都這麼亂來,這次看我不好好懲罰你們。給我起來。”
也難怪阮秋章如此生氣,他的綠葉莊種著“吞腐風”若是稍微照料不慎,那很可能會把他的心血毀之一旦,張小露不管託誰照料,都無法保證能照料好“吞腐風”這種珍惜特殊的藥草。
“師父……我我受傷了。”
聽到阮秋章喝令,張小露語氣更是無力。
阮秋章這時才想起張小露替農馬捱了一槍,也不知到底打中哪裡,他也是嘴硬心軟,聽到張小露聲音有氣無力,忙走上前,問道:“你傷到哪了?給師父看一看?師父給你止血。”
農馬看阮秋章雖是厲色聲嚴,但都是出於對他和張小露的關懷,本以為張小露也會同他一般感動,不想張小露把頭一扭,說道:“師父你不用管,把我送到大夫那去就行。”
“什麼不用管?你這丫頭怎麼這般小氣,不過說你幾句就發脾氣了。”
“真的不用你管,把我送到大夫那去就行,沒事的。”
“混賬,這是什麼話?到底傷在哪裡?給師父瞧瞧。”
“沒事啦,你不用管。”
“還說,到底傷在哪?”
“不用你管。”
“說!”
“你真討厭,都說不用管了。”
“快說!”
“不說。”
“說!”
“……”
“再不說就將你逐出師門!”
“……”
“農馬,你過來,問問她。”
阮秋章實在被張小露氣個半死,怎麼問她也不說,他以為是張小露與他鬥氣不說。只好叫農馬來問。
農馬也覺的奇怪,從一開始張小露替他擋了一槍後,自己就沒見過張小露的傷口,這時他上前關心問道:“師姐,謝謝你替我擋了一槍,你到底傷在哪裡就說出來吧,不然師父就不能替你止血了。”
農馬說的甚是真誠關懷,連阮秋章聽著也點點頭,不料話剛一落,張小露突然哭了起來,小丫頭哭得甚是委屈,邊哭邊說:“你們真討厭,人家不想說還要逼人家說,是人家的屁股中槍啦,好了,這下知道了吧,真是笨蛋。嗚嗚……”
阮秋章和農馬師徒倆聞言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難怪這丫頭不肯說。
“還笑,還不快帶我去看大夫,疼死我了。”
見這師徒二人肆無忌憚的大笑,張小露止泣大怒道。
“好好好,為師也不好勉強你,小馬,你先揹著你師姐下山找大夫。為師等村民們出來料理好一切後再下山與你們會和。”
阮秋章心說這種事確不好動手,他也沒想到張小露會被打中屁股,只是他話是這麼說,卻總掩飾不住其中的笑意。
張小露被農馬背起後,哀怨的看了阮秋章一眼,接著敲了下農馬的腦袋說道:“你再笑我就給你好看。”
農馬嚇得忙止住笑,連連點頭:“我不笑,我不笑。”
這一夜,一些半夜起來收割莊稼的農夫一眼就看到“帽子山”的山腰上冒起大火,火光把半個山頭照亮,而本是萬里無雲的夜空則被一股濃煙所籠罩。
第二天,山賊被滅的訊息傳遍附近幾個村落。人們歡呼慶賀,多年來的心頭大患終被除去,這次慶祝,一直持續了三天三夜。
“師父,咱們真的要離開嗎?外面還在慶賀,所有東西都可免費吃喝。”
農馬這兩天跟著村民吃喝玩樂,正是高興之際阮秋章卻突然說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