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仙姑以為我這血是兇是吉?”
算命女子沉默一陣,半天才說道:“本仙姑曾聽家師說過,天下血脈中,唯三種最為特別,既紅黑色的黑血,其者權勢滔天。鐵鏽味的鐵血,其者霸王無敵。腥重的赤紅血,其者富可敵國。這三種血萬中無一,本是百年難遇。想不到你的血更為特別,以本仙姑本事,只能堪算你的運勢,其它皆無法勘測。”
農馬一聽也覺得無所謂,本來他就只是玩玩,並不較真。算命女子既然說只能勘測運勢,他想了想,問:“我想問這幾天運勢如何?”
張小露在一旁聽了,立刻明白農馬這小子問運勢是因為屍王會之事,一路上自己和師父遊山玩水的,就他一人每到一處歇腳處既刻苦練不休,看他這次他是動了真格的。
算命女子聞言,從懷裡掏出三符,別人只要一符,他就需三符,看來這算命女子也無十足把握,只見她先是捏了一張,抖手一晃,黃符即刻自燃起來,接著把燃起來的黃符丟到碗子裡去。不等燒完,又是捏著另一符一抖,黃符頃刻而燃。等兩符燒成灰,她把剩下一符蓋在碗麵上,口中唸唸有詞,一念就是好半天。
張小露和農馬聽著,心說:“這都是些什麼咒語語啊?整一鬼話般,自己就從未聽說過這種咒語,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等罷多時,算命女子突然運指成劍,一指碗麵黃符一喝,黃符應聲而浮,停在碗麵一尺之處旋轉不停。農馬和張小露往碗底一瞧,這碗底的灰燼和血跡已是攪成一團,在碗裡旋轉不停,煞是好看精彩。
算命女子不理盤旋的黃符,拿起水壺往碗里加水,待水一加,盤旋的黃符突然停勢落下,蓋在旋轉的水面上,算命女子見勢,立即從懷中掏出一張無字黃紙,往碗麵上一蓋,轉眼間,乾燥無字的黃紙猶如蓋在水印上般,一個字元模樣的痕跡凸顯出來。
眾人好奇,和農馬張小露湊近一看,原來黃紙上多了“叩”字樣水跡。
“這是什麼意思?”
農馬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意思。這字指的是什麼?難道是要叩拜誰嗎?
算命女子一嘆:“這是本仙姑請用天機問術,天機所表乃深奧無比,本仙姑也無法參透,但於天機所道,必是未來所展。年輕人,天機所道還需你自己參悟,旁人是幫不了你的。”
農馬看著算命女子,心裡琢磨:“真有這般神奇,只是替我算命,竟然扯到天機上去,我說這該不是唬人的吧?”
雖然他的心裡是這麼想著,可表面上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經過算命女子才知道自己的血與眾不同。
想到這,農馬掏出十個銅板,遞到算命女子面前,有些羞澀:“謝謝仙姑替小子算命,不知這些錢夠不夠?”
圍觀的人一看,有的嚷嚷起來:“什麼,小子,你看不起仙姑麼?你知道仙姑替人算命一向是收一個銀元作酬勞,就你這幾個錢也敢來算命!”
農馬一聽,臉色不由一紅,沒辦法啊,他沒有錢啊,這是個銅板還是上次趕屍時收的紅包,自己身上就只有這麼多錢了。他拉了一下身旁的張小露衣袖,示意替他擋擋帳,張小露一笑,知道這小子沒錢,也虧他敢湊熱鬧算命,自己還道他有錢呢。
張小露點下頭,剛想從腰包裡掏錢,卻被算命女子擺手制止:“小姑娘不必掏錢,這次本仙姑不收錢。”
農馬一愣:“你不收錢?”
算命女子把桌子上的錢推了回來,說:“真不收,本仙姑算不出來的命,一向不收錢。”
農馬一樂,雖然不知這算命女子為何不收錢,不過能免費算命自己是求之不得,他也不客氣,把十個銅板收起來,笑道:“既然如此,那小子多謝仙姑了。”
說著,他站起身來,想與張小露離開。
“等一下。”
兩人剛邁出一步,算命女子突然叫住他們。
“什麼?不是不要錢嗎?”
兩人回頭,有點納悶,這算命女子是在耍自己麼。
算命女子也站起身來,她從懷裡拿出一小空竹罐,走到農馬身前,鞠躬一禮,說:“雖然本仙姑算不出你的命運,但這皆是因你血脈特別所致,所以……本仙姑有個請求,還請閣下答應。”
農馬看了算命女子手中的空竹罐一眼,心中一悟,知道這算命女子想幹嘛了。他也不答話,一把搶過算命女子手中的空竹罐,走到桌子旁,拿起小尖刀,往手指一刺,接著把鮮血點到空竹罐裡。滴了好幾滴鮮血後,他吮著手指,把空竹罐遞給算命女子。
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