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街道的兩旁,開著許多門面頗華大商鋪,商鋪擺滿這各式各樣斑斕奪目的商品,比起“萬山鎮”沅陵鎮才算得上真正的城鎮,第一次來到這種繁華城鎮的農馬與張小露二人都看呆了,一會瞧瞧這,一會瞅瞅那,看得是不亦樂乎。三人來到一家客棧前,阮秋章站住說道:“咱們就住在這裡吧,師父先去打聽打聽訊息。你們先進去訂房間。”
農馬和張小露點著頭,正要回話,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人群的喧囂聲。二人初來乍到,對什麼都好奇,什麼新奇的事他們都想看上一看。農馬問阮秋章道:“師父,那裡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弟子可以過去瞧瞧嗎?”
阮秋章知道這兩個徒兒沒見過大世面,對一切都充滿著好奇,即使阻止也阻止不了,他點頭說道:“你們想去就自個去吧,不過要記住,你們兩個不許惹是生非。”
阮秋章一走,張小露和農馬相視一笑,兩人興沖沖跑到人群中一看,原來是個算命的女子擺著一張四方桌子在給人家算命。
這算命女子穿著一身金色素服,系纏紅色腰帶,帶著一黑色斗笠,面門遮著淡藍色面紗,讓人看不清她的臉容模樣。農馬二人趕來時,算命女子正為一個滿臉油光的胖子看相。
二人好奇,擠到前面細觀,只見算命女子拿著一把小刀,抓著胖子的手指就是一刺,胖子也不躲閃喊疼,他手指朝下,把血滴到桌子上的一個空碗裡,接著用嘴吮吮手指,說:“仙姑,如何?”
農馬瞧著奇怪,問身旁一位大叔道:“這位大叔,他們這是在幹嘛?”
奇大叔瞅瞅農馬,反問:“小夥子,你是剛來此地吧?”
書農馬點點頭:“是啊,剛到貴地的。”
那大叔一笑:“難怪你不知道,告訴你,這位仙姑就是聞名天下的血靈子——莫仙姑,她的算命之法與眾不同,是以血算命,其準確度可謂媲美神仙啊。你看,這坐著那位是我們沅陵鎮一個富貴老爺,咱們看看仙姑會怎麼說?”
那大叔這麼一說更是讓農馬好奇,以血推命,這還真沒聽說過,會是怎麼個演算法呢?
只見那算命女子端起碗,把碗湊到藍色紗布下,用鼻子聞了一下後道:“血氣濃烈溫熱,你最近是否常喝烈酒?”
她不說不要緊,一說農馬和張小露不由皺皺眉,心說:“這聲音可真難聽。”
原來算命女子聲音沙啞低沉,讓人聽著很是不舒服。就這聲音聽來,這算命女子該是個年過半百之人。
“是,因為最近諸事不順,心情不好,酒就喝高了。”
胖子回道。
“你這血中盡顯燥熱之象,濃稠而色淡,味主身,氣主壽,色主運。你所說的諸事不順,該是壽、康二事之一吧。”
“是,是,仙姑說得正是,我正是為兒子的身體安康擔憂,我兒子一年前害了一場怪病,怎麼治也不見好轉,求仙姑給個指點。”
胖子心事被算命女子一語道破,不由欣喜,這仙姑果真名副其實。
那算命女子聞言從懷中拿出一張黃符,把黃符蓋在碗中血跡上,接著從往碗裡倒滿了水,觀看許久才說道:“你兒子之事本仙姑亦無能為力,七天之內,你兒子必死無疑,你準備後事吧。”
胖子聞言就是一愣,他本是滿心期待這仙姑能解救他的兒子,沒想這仙姑一出口就說自己的兒子必死無疑。
“你放屁,我兒子怎麼會死?我看你就一神棍,看我不砸了你的檔子。”
胖子好半天才回過神,想到算命女子的話,他不由勃然大怒,站起身來就想動手。
“上樑不正下樑歪,花叢三問柳下樹。病入膏盲仙難解,莫步後塵自我修。”
算命女子也不驚慌,她好整以暇,淡淡說出四句讓人不明的話來。
說來也怪,那胖子都已是抬起桌子欲砸,聽到算命女子的話,他反而停住了手,也不知他想到什麼,放下桌子後丟給算命女子一個銀元,接著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農馬與張小露相視一眼,皆看出對方眼中的驚訝,算命女子雖說的隱晦,但是他們二人卻聽出詞句中意思了。那算命女子說的四句詞語,意思是指上一輩作風不正下一輩也跟著歪,花叢三問指的應該是逛窯子這檔事,估計是那胖子的兒子風流無分寸,害了花柳病。這種病又有誰能治。難怪她直接叫胖子為他兒子準備後事。最後一句應該是勸胖子不可再好這檔事,免得步他兒子後塵。
農馬對張小露說道:“師姐,這人竟能以血推測出這麼多事情來,咱們也試試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