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走到農馬面前,一把拉起他的手,口中說道:“小子,你的傷還未痊癒,今夜你就別參加比試了。”
沒等農馬反應過來,黑烏子接過話頭:“白老道,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小師侄好不容易才透過考驗,你卻叫他放棄比試,這話成何體統。”
阮秋章也不樂意,他冷哼一聲,冷冷說道:“趕鴨子的,別以為我這弟子就不是你弟子的對手,現在誰強誰弱還尚未定論,你少來嚇唬他。”
農馬聽得是一頭霧水,問道:“師父,這到底怎麼回事?”
阮秋章沒好氣,鼻子一哼:“還不是這個趕鴨子的弟子被安排跟你比試,他的弟子說了,如果贏不了你就要自殺。”
“咳咳……什麼?怎麼會有這般野蠻的人,這不是變相威脅嗎?”
從阮秋章道出的真相讓農馬有些氣憤,哪有這樣的人?說這話就跟小孩似的。如果農馬心地善良的話或許心理還會大受影響,可惜他也不是唐僧般好人。農馬心想:“管你要死要活的,大家憑真實本事比個高低,技不如人的話那也是你學藝不精。”
白老道人雖大大咧咧,老而不修,可是他的眼光向來尖銳,農馬眼中一閃即過的寒芒還是被他逮到了,白老道回身朝門外走去,轟開圍觀的人,接著把門關上後,轉身走到農馬面前,盯著農馬看了老半天,突然撲通一聲,竟然跪跪倒在地,扯著農馬的袖子一臉哭喪:“農小子,你千萬不能打贏,師伯我給你跪下了,這場比試你贏不得啊。”
白老道這一跪不但把農馬給嚇傻了,阮秋章和黑烏子也是一呆,心說這老頭怎麼這麼不要臉,哪有叫人家不能打贏他的弟子的,難道就他弟子能贏別人就不許贏了?這實在太不像話了。
這五年才舉行一次的屍王會對每個新人來說是一生僅有的一次機會,就憑著你跪著求訴人家就會放棄嗎?農馬急忙扶起白老道,說:“白師伯,你這又何必呢?大家各憑本事鬥個高低不是更好嘛?再說了,如果讓我刻意輸掉比試,對你的弟子也沒好處,您還是勸勸你的弟子,叫他別把勝負看得太重,盡力就行。”
白老道在農馬的攙扶下,一隻腳已經站起來,一聽到農馬的話,他噗通一聲,又跪下去了:“農小子,算師伯求你了,這次真的事出有因,你一定要輸掉比試,不然師伯我長跪不起。”
農馬拽了他好幾次,都沒把他拽起來,看樣子白老道不像在開玩笑,他一臉為難的看了阮秋章一眼,語氣無奈:“師父,這怎麼辦?”
阮秋章根本不吃白老道這一套,他甚至瞧不起白老道,心想:“這趕鴨子的作為一派之長,竟不要臉求人家輸給自家弟子,他就不怕這事傳了出去會讓他臭名遠播嗎?”
“趕鴨子的,瞧你這幅窩囊樣,你還有作為一派掌門的自尊沒有?你給我起來。”
“不,打死我也不起來,除非你讓農小子輸掉比試。”
“起來!”
“不!”
“再不起來我真動手了。”
“你動手吧,打死我算了。”
白老道還越說越來勁,他乾脆跪著轉到阮秋章面前,伸長著脖子,說道:“你打吧,打到你高興為止,只要讓農小子輸了就是打死我也行。”
“你……你……你!”
阮秋章算是被白老道給氣壞了,他一個“你”字叫了半天,卻欲語無言。
正當這麼個時候,房門“嘭”的一聲巨響,從外頭衝進來一個年紀十七八歲左右的少女,少女疾步走到白老道面前,一把揪住白老道的衣領,喝道:“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給我起來!”
眾人被這少女嚇了一跳,仔細一打量,這少女穿著一件米色短袖上衣,緊身小長褲,梳著兩條長辮子,身上戴著許多奇奇怪怪的珠子長鏈,最顯眼的,就是這少女頭上盤著一條筷子粗細的小灰蛇。這少女長得不算嬌美豔麗,但也是一臉清秀動人,鵝蛋臉,細柳眉,丹鳳眼,小鼻子,殷紅小嘴,加上白皙透紅的面板,這少女也算是個美人兒。
白老道一見到這少女,嚇得是連滾帶爬,他躲倒農馬背後,對著少女叫囂:“你不要管我,你快出去。”
少女聞言細柳眉一皺,剛想罵白老道,卻一眼瞧見農馬,仔細打量了下農馬後,少女問道:“你就是在‘天谷輪’考驗中屢創奇蹟的農馬農師弟?”
農馬料不到自己在別人心中有這麼高的評價,少女的話讓他聽著心裡十分舒服,表面上他還是裝作一副謙虛,他說:“正是在下,這太抬舉我了,‘天谷輪’的考驗只是僥倖才勉強透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