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洲的話,小冰塊聽懂了。
小冰塊看了一眼楚星辰,再看看凌洲,在自己被親和孃親被親之間,猶豫了一下,最後主動抱住凌洲的臉,親了一口。
她替孃親親了!
孃親親她就好了。
凌洲失望是失望,高興也是真高興。
一時間被親得哈哈大笑,“你怎麼這麼可愛呢。”
說著用力親了小冰塊一口。
凌洲忙著趕路,下巴上有些胡茬冒出來,也沒時間修理,一下子將小冰塊刺到了。
之前周不言每次都是颳得乾淨的,蕭忘更不用說,小冰塊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胡茬。
小冰塊被刺得懷疑人生了。
她猛地看向凌洲,在凌洲再次親上來前,猛地抬手擋住他的下巴,阻止他攻擊。
隨後一扭頭,朝著周不言撲去。
周不言動作比腦子快,一把接住了小冰塊。
小冰塊摟住周不言脖子,滿臉委屈給他看她被扎的臉,又給她看她的手。
“被扎到了啊。”
分開幾個月,周不言讀懂小冰塊的功力卻沒退。
“沒事,不怕,不疼了哈。”
凌洲這才知道是鬍子扎到了小冰塊,他哈哈大笑,又將臉湊上去,“很疼嗎?不怕呀。”
楚星辰看著凌洲化身怪叔叔,忍不住撫了撫額,為什麼古今中外男人都喜歡用鬍子故意扎小孩?
這一晚特殊的經歷,堅定了小冰塊對凌洲的感覺——喜歡凌洲,又害怕凌洲。
喜歡凌洲帶著她玩,凌洲就是個孩子王,沒有孩子不喜歡他。
但是凌洲的鬍子,又讓她覺得可怕。
小冰塊主動投入周不言的懷抱,周不言意外又驚喜,他還以為小冰塊真不記得他了呢。
楚星辰看到了他表情,“我就跟你說,小冰塊記得你呢。”
周不言點了點頭,“嗯。”
他深呼吸,將小冰塊還給楚星辰,“別讓她著涼了,快帶她回去。”
楚星辰點頭。
周不言等她進去,看向凌洲和蕭忘,眼神帶刀。
“先回去吧,別打擾陛下休息了。”
蕭忘眸色一沉,凌洲也炸了,“憑什麼趕我走啊。”
周不言抬了一下下巴,“要動手嗎?”
凌洲一噎,氣得不輕。
“你竟然想對我動手?哪有這樣的道理,難道我想和陛下圓房,還得贏你不成?”
“你憑什麼?我們都是君!”
“因為都是君,所以才看誰的拳頭硬。”周不言說完就看到蕭忘表情,直接道。
“我今日就不講道理了。”周不言被蕭忘刺激得,第一次不講道理了。
他已經失控,不能徹底失控,所以他不想看到凌洲和陛下圓房。
他看著凌洲,“你大可以一試。”
這話是和凌洲說,也是向蕭忘警告。
凌洲看著周不言眼底的認真,再看看他的眼神,想起他這段時間的瘋狂,氣憤又無奈。
他確實打不過周不言,不想自取其辱,而且他總覺得周不言狀態不太對,不想硬碰硬碰上,免得受傷。
受傷了若是耽擱戰機就不行了。
凌洲不怕和周不言打,但骨子裡一切以戰況為主的思想,還是讓他冷靜,隨後怒氣衝衝離去。
“你給我等著!”離開前還丟下了一句話。
凌洲走了,只剩下蕭忘沒動。
周不言眼底的殺氣,再也控制不住,蕭忘脖頸冰涼,他絲毫不懷疑,下一秒周不言就會暴起割破他喉嚨。
一般人早就承受不住了,蕭忘卻臉色都沒變一下。
甚至還笑了一下,他想,周不言肯定是聽到他和陛下的那些事了。
他這個笑,對周不言來說,無疑是一種挑釁。
“蕭忘。”
周不言語氣冰冷,“你該走了,別做不切實際的夢。”
他還沒死,他在這裡,不會允許蕭忘進去。
蕭忘當這是周不言對他的警告。
“既然你覺得是不切實際的夢,又何必在意。”
他到底挑動了周不言的神經,周不言緊張了。
他低頭理了理袖子,“你攔得了一時,攔不了一世。”
蕭忘說完悠然走出去,從周不言身邊過去時,還丟下了一句。
“一切都是陛下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