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言聽得都呆了一下,隨後立刻否認,“當然不是,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她是妹妹,是我的不是亂套了嗎?”
楚星辰看著鐘聲晚,“這樣啊。”
鐘聲晚跪在地上,像是沒有聽到,動都沒動一下。
楚星辰話鋒一轉,“不是你的孩子,你帶回來做什麼?為了報恩?”
周不言知道楚星辰不喜歡鐘聲晚,可此刻看到她,才知道多不喜。
他正想著怎麼回答,楚星辰看他一直不說話,有些失望,深吸一口氣問道。
“你受傷後療養那段時間的記憶,都理清楚想起來了嗎?”
周不言搖頭,“沒有。”
楚星辰哦了一聲,終於抬了抬手,小恩忙將鐘聲晚扶起來,小心翼翼求助看向周不言。
周不言揮揮手,讓她們趕快走,陛下不喜歡她,少礙她的眼。
鐘聲晚在小恩的攙扶下起身,這次大概是怕了,也或者是因為周不言在,沒作妖,安靜順從去了馬車上。
馬車簾子放下來前,她看了一眼楚星辰,目光平靜無波。
周不言的否認,好似對她沒有任何影響,她也好像什麼都不怕。
之前鐘聲晚一直小動作不斷,楚星辰收拾了也就過去了,這次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卻完全亂了楚星辰的心。
她之前真不信鐘聲晚的話,可看到她這個反應,卻真的有點動搖了。
鐘聲晚明知道等生下孩子,用測子石就可測出周不言是不是親生父親,卻一直沒改口,甚至就像蟄伏著等待那一刻的到來。
她越這樣,說謊的可能性越小。
而周不言雖然依舊聽她的話,但緊張鐘聲晚也是真的。
曾經,他的世界好似只有她,她怎麼鼓勵他多去接觸這個社會,多交朋友都沒用,如今他的世界多了一個鐘聲晚。
她能感覺到他是在意她的,所以她趕也趕不走了。
當然,她這也是強人所難,畢竟她也沒趕走沈蒼竹。
都是救命恩人,在意也正常。
楚星辰沒說話,周不言也在思考,他感覺到了楚星辰對他記憶問題的在意,從之前就開始了。
雖然他有一段時間記憶有些混亂,但應該沒忘什麼重要的事才對,可陛下太在意了。
“陛下,你在意的記憶和我們生辰那天有關嗎?你可以先和我說。”
生辰那天的事,如今已經不重要了。
楚星辰看著周不言沒說話,周不言被她看得心裡發毛,看她臉色也不好,想到什麼,他問道。
“陛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了?還是太上皇又做了什麼?”
楚星辰奇怪,“怎麼忽然說起太上皇?”
她頓了頓,“她難道找你了?還是為難你了?”
“沒。”周不言否認,“就是偶然看到了兩個跟著太上皇的暗影,好像在調查什麼。”
楚星辰聽了鬆口氣,“沒事,只是很快就要到我長姐的忌日,她心裡不舒服,她一直不能接受長姐就那麼去了,所以每到這時候總要重新查一遍,紅著眼想找到端倪,好給長姐報仇。”
楚星辰的姐姐不管是作為太女還是作為女兒姐姐,都做得很好,可惜好人不長命。
每年到她忌日前,太上皇都會情緒不穩,今年被她這不孝女篡位,她越發想念長女也正常。
周不言手緊了緊,“陛下,若明月太女真是被人害死的,那陛下你”
楚星辰的長姐名星月,死後諡號明月,大家習慣用明月太女稱呼她。
楚星辰聽了毫不猶豫,“如果長姐真是被人害死的,那我自然要替長姐報仇,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說完楚星辰奇怪看了一眼周不言,“怎麼忽然說起這個,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明月太女的死,當年太上皇調查過無數次,但都沒找到被人謀害的證據。
周不言搖頭,對楚星辰的反應並不奇怪,她就是這樣疾惡如仇的人。
他手緊了緊,最後也沒開口說什麼。
看楚星辰眼底帶著淡淡的青色,他轉移話題,“陛下是不是遇到什麼事了?你可以和我說。”
他一定會拼盡全力去解決的。
周不言眼底都是認真,楚星辰頓了一下點頭,“是啊,我是有些煩心事。”
“您說,我可以的。”周不言立刻站直。
楚星辰進屋,讓周不言也坐下後,頓了頓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