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忘的話,轉換一下就是,你先洗還是我先洗。
這對話,差點以為她和蕭忘去賓館開房了。
楚星辰艱難開口,“你今晚還要在這裡睡?”
“是啊。”蕭忘理所當然點頭,隨後皺眉,“陛下不會沒想到吧?”
“凌洲走之前,周不言走之前,陛下不都和他們同寢了,後天我也要走了,難道陛下就唯獨不讓我侍寢?”
楚星辰還沒回答,蕭忘又道,“如今這後宮只有一個我了,我再不多多侍寢,不像話吧?”
“還是陛下要讓所有人覺得,我們四人中,就唯獨厭惡我?”
“不是,我沒厭惡你,我只是”
楚星辰已經有一段時間不用糾結侍寢問題了,沒想到如今接二連三面對。
“沒厭惡就好,那陛下快去沐浴吧。”
蕭忘說完,外面正好響起來了謹言慎行請示的聲音。
蕭忘才應了,謹言和慎行就帶著驚鴻殿一溜捧著東西的宮人進來。
他們是奉命前來給蕭忘送東西的。
蕭忘和楚星辰說了一聲後,他們就開始行動了
蕭忘習慣的床單被套,習慣的枕頭,還有衣服甚至擺設,全都帶來了。
等楚星辰沐浴出來,只覺得兩儀殿寢宮已經徹底大變樣,一瞬間都要以為走錯了。
當初凌洲要侍寢,想過將周不言的東西搬走,介意這裡全是周不言的東西。
蕭忘同樣介意,但他用的是另外的辦法。
他沒丟東西,只是巧妙地用自己的東西,將周不言的痕跡掩蓋了。
周不言的東西沒被徹底收起來,也還在,只是或者被擋住或者被迫不起眼了。
蕭忘強勢破壞了他們夫妻的氛圍,將兩儀殿染上了他的氣息風格。
楚星辰目瞪口呆,“這”
蕭忘有些不好意思,“東西是不是有點多?這樣我能睡得好一些,不過沒有也沒關係,陛下不習慣我讓他們再搬走。”
話都說到這裡了,楚星辰怎麼可能真讓他搬走。
人家辛辛苦苦是上班加班,想好好休息還不行了?
“不用,你睡好要緊,就這樣吧。”
“謝謝陛下。”蕭忘微微一笑,頓時讓整個房間都彷彿更明亮了。
月下觀男子,燈下看美人,越看越有味道。
蕭忘此刻不止在燈光下,還在月光下。
今夜的月亮很圓很亮,正好從窗外就可以看到。
“陛下,你看,今晚月色很美。”
楚星辰點頭,是啊,月色很美,你也很美啊。
等蕭忘去洗漱了,楚星辰看看月亮再看看燈,才發現兩儀殿的燈都換了。
楚星辰看著燈思索:“蕭忘可能習慣這樣的燈吧。”
周不言之前睡不好,兩儀殿的燈到了夜裡並不亮,特別是入睡後,但蕭忘的燈要亮許多。
蕭忘洗漱好出來後,楚星辰的頭髮也幹了。
“幹了,陛下快歇息吧,明日還要早起上朝。”
蕭忘乾脆利落,床上有兩床被子,一點不扭捏的拿了一床躺下。
看楚星辰不動,他奇怪,“陛下?”
“沒事,就來。”楚星辰看蕭忘這樣,覺得自己想多了,蕭忘都說過只是當朋友的話了,同寢只是為了同寢。
凌洲和沈蒼竹都說過,在外人眼底,她的‘寵愛’看重還是很關鍵的。
很多人都是看人下菜碟,蕭忘辦事也如此。
她想通了也就沒扭捏,拉了另外一床被子。
被子是新換過的,味道都和以前的不一樣,不過挺好聞。
蕭忘和楚星辰說起了話,沒說別的,而是說起了他的生母。
雖然生母依然不認他,但精神狀態好了許多,竟然還一直記得楚星辰。
自從蕭忘得勢,而且越來越舉足輕重,而蕭承相反,科舉考不上,也沒什麼前途。
娶了一個妻子後,夫妻關係卻不好,眼看著越發沒出息。
蕭忘的嫡母早已沒了往日的囂張,與此同時,生母也沒人敢在欺負。
閒聊了幾句,越發沒了緊張和尷尬,楚星辰後來具體什麼時候睡著都不知道了。
等她熟睡之後,蕭忘面朝她,看了片刻笑了笑也睡了。
他睡前還在想,也不知何時才能不再是兩床被子,而是能一床被子。
結果半夜這個願望竟然就提前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