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六看著被打過的手,很傷心,首領對他動手了,毫不客氣。
楚星辰看著周不言,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猜測,可是看到這裡,還是覺得窒息。
“好疼。”楚楚摸著手腕,看著上面的紅痕氣急。
等抬頭看到楚星辰不敢置信的樣子,她眼珠一轉,對著周不言撒嬌。
“夫君,我的手好疼,你給我吹吹。”
周不言頓了一下,僵硬低頭,呼的吹了一下。
他那一口氣像是殭屍吹氣,比起曾經幫楚星辰吹,一個天一個地。
可他就是幫楚楚吹了。
楚星辰只覺得眼前發黑,“周不言你你到底怎麼了?”
他為什麼這麼聽楚楚的,救她不算,聽她喊著夫君,還給她吹氣。
這個問題深想下去,便是萬丈深淵。
楚星辰剛要說話,就聽楚楚繼續道,“夫君我的手好疼,你看她忽然闖進我們家,破壞我們的大婚,還傷了我,你快讓她和我道歉。”
楚星辰心驚,猛地看向周不言,他總不會這句話也聽吧?
“周不言不會聽你的”她回答著,也像是告訴自己。
話音還未落下,只見周不言直直看向她,他的眼神依然沒變,還是裝滿了她,千言萬語,好像說著他的想念和歉意,還有痛苦掙扎。
可他嘴裡說的話卻是,“道歉,和楚楚道歉。”
他一字一頓,卻清清楚楚說了出來。
楚楚嬌笑,聲音裡滿是得意,“聽到了沒有,我夫君讓你和我道歉。”
楚星辰沒理楚楚,只是死死看著周不言。
周不言的眼睛,和他的嘴,明明在同一張臉上,可表達的意思卻截然相反,就像是兩個人。
楚星辰腦子裡閃過兩個字——傀儡。
她只能想到傀儡。
周不言不是失憶,他的眼神告訴她,他不是狗血失憶了,他記得一切,記得她。
而且好像也不是被中了情蠱,對吳國現有的蠱,楚星辰大概瞭解。
中情蠱後,大多是深深迷上下蠱的人,有戀人的也會變心。
可週不言不是,他看楚楚的眼神,根本不存在什麼愛意。
他反倒像是被控制的傀儡,沒有失去記憶,卻沒有了自由,一舉一動都受控,不管說話還是行動都必須服從。
目前來看,楚楚是控制命令周不言的人之一,聖巫可能也在列。
這件事,定然是聖巫替楚楚辦成的,也不知這傀儡是不是和聖蠱有關聯。
但根據看到的,楚楚剛才說話,只要是她吩咐的,周不言都必須完成。
楚星辰心驚不已,他們之前考慮了許多,還想一般蠱蟲無法神不知鬼不覺下到他身上。
不曾想,還有這一招。
聖巫聖巫帶著的巫字,在這件事裡體現無疑。
楚星辰逼著自己冷靜,不去傷心,儘可能冷靜分析。
偏偏,楚楚卻還在旁邊叫囂,“我夫君都說了讓你道歉,你沒聽到嗎?”
看著楚楚得意的嘴臉,再想一下,若自己沒猜錯,周不言受到的待遇,楚星辰怒氣沖天。
她上前猛地抓住楚楚的衣領,“控制他好玩嗎?滿嘴的喜歡,結果你就這麼對他的?還不快解除對周不言的控制!”
自由,是做人最基本的。
雖然都不可能做到真正自由,總會受到許多限制,可週不言是完全被困在身體裡,什麼也做不了,甚至像提線木偶,被逼著做一些不想做的事,那該多難受絕望。
想象一下,楚星辰都覺得窒息。
周不言已經被控制好幾天了,甚至被逼著成親,她都無法想象他怎麼過來的。
楚星辰忽然發怒,楚楚被嚇了一跳,“你幹嘛。”
楚星辰的話,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嘴裡卻道,“你胡說什麼,我哪有控制夫君,都是他自願的,我從沒控制過他。”
是的,她沒控制過周不言,她從沒學過控制人,她怎麼能算控制人呢?
只是她現在的話,周不言大都會聽,特別是命令一定會聽而已。
楚楚這樣想著,理所當然起來,“夫君不想要你,你接受不了,也別編什麼控制不控制,誰控制人了,他是看透你,棄暗投明,改成喜歡我的。”
楚星辰差點沒爆粗話,“你哄三歲小孩呢,還不快老實交代!”
她看過多少電視劇小說,她知道這些套路,她才不會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