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醫說完忽然反應過來，“你為什麼這麼問？”
他說完忽然變臉，“你不會已經有白髮了吧？”
周不言預設。
老太醫伸手拉住他的手把脈，面色沉重下來。
白頭髮就像是一個訊號，周不言身體衰敗到衰老的訊號。
雖然知道早晚會有這一天，可這也來得太早了。
“怎麼就白頭髮了？這才過去多久。”
雖然說生機加速在流逝，可人白髮了那不就老了嗎？
老太醫面色大變，“之前陛下找我給你好好看看，我沒有辦法，還推脫了過去，這”
周不言卻道，“也不一定是老，很多人白頭髮都挺早的。”
“你騙別人還行，你騙我？”老太醫沉默了片刻，“你說我救了你多少次，一次次把你救回來，結果”
結果還是要死在他這一隻腳都踏進棺材板的老頭子前面。
“這也太不像話了！”
“我也覺得不像話，所以我還在等，等一個可以活下去的契機，說不定這個契機還是太醫您給的。”
老太醫被周不言說得無奈，“就想忽悠我給你醫，我都說了醫不好了。”
周不言很好說話，“好，我不說了，不過真沒有染黑頭髮的東西嗎？陛下注意到會擔心，我也不想真變成白髮老頭子。”
周不言看老太醫，“太醫，你不能研究研究嗎，說不定有些藥可以，這樣的藥研究出來，肯定大賣，我就是實在不擅長，不然我可以自己試。”
他怕一直白下去，到時候露餡。
陛下如今好不容易振作起來，不能再讓她憂心了。
周不言不知道抑鬱症，也不知道抑鬱症前兆，但他非常清楚的知道，之前楚星辰的狀態很不好很危險。
他不能雪上加霜，將好不容易好轉的局面再次弄砸。
周不言滿懷希望看著老太醫，老太醫卻沒被蠱惑，白眼都翻上天了。
“沒有，白頭髮哪是那麼容易染黑的嗎？別痴人說夢了，我要那麼厲害，我直接把你聖蠱的隱患治好了。”
治好了，還用得著操心白髮。
最後周不言就被老太醫趕出來了。
雖然將周不言不客氣趕出去了，可老太醫在他走後，臉上的不客氣全變成了憂慮。
他是不是該告訴陛下？